我曾遇見過一位聖人!

對於施禮華蒙席的記憶,總離不開那無憂無慮、充滿喜樂的影子。有一次,他送給我一隻笑口的騾子說道:「每當你見到它,便提醒你要為我祈禱。」騾子在他生命中佔一重要的位置;他更時常這樣自稱:「一頭為基督背負重担的畜牲。」 英格蘭利茲市的威廉主教 (Bishop William Gordon Wheeler) 在施禮華蒙席逝世的若干年後寫下這證言。這篇文章刊登於1982年4月3日的蘇格蘭的《天主教觀察報》。

我第一次認識主業會的會員是30多年前的事。他的名字叫約翰加拿(Juan Galarraga),當時他是一位正在倫敦大學攻讀的天主教信友。我在利民中心(Newman Centre) 的幾次聚會上都遇上他;後來我當上倫大的校牧時,我便在他那兒知道很多關於主業會的事情。

所以當倫敦的Netherhall House (一學生宿舍)在籌備之中,我已時常推介學生們往那裏住宿。這是我第一次接觸主業會的中心,自此以後,我參觀過多間主業會在世界各地的中心。

若談及主業會的普世靈修精髓,我固然有獨特位置的發言權,因為我見識過它在世界多個地方的活動。

幾年前,我往秘魯首都利馬(Lima)探訪他們的一所工作中心。尤令我產生興趣的是他們如何深在這偏僻遙遠之地深入及扎根於不同背景的基層人民的生活之中!因此,我相信這正是主業會創辦人施禮華蒙席真情的一面。

令我時常著迷的是主業會那優雅的獨特氣息——那是一份恰當的文化風格;沒有半點兒奢華,但帶著品味的陳述。這實在是這時代的基督文化。在不同的國家中心裏,卻同時一貫地散發出這股基督派系內獨特出眾的天主教文明。

融洽的家庭氣氛是隨時可意會得到的, 這亦是我所喜愛之處。這關鍵於每個居於這裏的人的操守及品格修養,創辦人帶出人類和諧共融的訊息,於我而言,無論任何種族的人都應效法的一套典範。

我仍很珍惜《道路》這本小書。因為施禮華蒙席為我在書上提字。那是他在50年代後期送給我的。其實在這之前我已閱讀這本《道路》,當然是因為我喜歡它那簡明易懂的內容。

另一項被施禮華蒙席散發的重點是他對靈修生活的淵博學問帶出豐富無比的鑑賞意念。他熱切地教人類可藉著簡樸直接的方法去活出——聖言生活。他實在是走在時代尖端的先驅者;同時他亦領先在梵二之前,在他的概念下讓在俗的教友活出聖教會滿全的生活,以默觀去善渡信徒的生活。

他懷有梵二的思維,在會議之後極度艱辛的期間,當時教會要經歷一些混亂的困局,主業會的安然成為一個很好的榜樣。

我相信是因為他調節了追上時代及傳統觀念中間適量的平衡,懂得時常關注社會上的急切需(素)求,這樣才可清晰地把自己完全貢獻給整個教會。當這時代被編進歷史之時,無疑地這將會被提及的事件。

對施禮華蒙席的記憶,還是那無憂無慮充滿喜樂的影子。他是一位極佳的良伴。記得有一天在午餐會上,有些主教故意向他提出一些刁難的問題,他卻以無限的愛德去擊破這些障礙,讓你感到他對每個人發放出的真摯而令對方作出善意的回應。

我相信我實在遇見了一位十分人性化的聖人,畢竟,天主把聖德建於人性的本質上,只是天主更充份地在他身上發揮出來。

記得有一天在羅馬的日子,他送給我一隻小騾子說:「把它放在你書房的壁爐架上,每當看見它得提醒你要為我祈禱!」它仍舊站在壁爐架那兒,有時當我太執著的時候,它會警告我!施禮華蒙席把騾子放在重要的位置,他時常自稱為「一頭為基督背負重担的畜牲!」

主業會在使徒工作上做得特別出色的是大學生方面的工作,但我同時亦見識過一些平信徒的工作。我的朋友伯多祿及家人是我在牛津的老朋友,在這充滿放縱不羈的西方社會裏,家庭普遍受到衝激而他那家庭因得到主業會的完善培育及無限的支持及激勵而使這家庭格外與眾不同。

依我所見,主業會的成員與初期教會的信徒有著共同的方向——藉著人生不同的步伐孕育出相同的靈修理念;在現今的世界中,嘗試著去聖化每個人普通的職務。這便是蒙席的主旨。

把使徒工作普及至在俗教友的概念,其實亦是在梵二的政令中被提到的一項嘗試。在未來的日子,當人們對施禮華蒙席作出評價時,他們一定比現在給與更佳的表揚。

藉著對他的著作及懷念,浮現出這人物的風采,他影響了整個教會的基督徒生活。在他離世後,我便是這樣地寫給我們的聖父。

我喜歡這樣憶述:我曾遇見一位聖人。

威廉歌頓威立主教,1982於利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