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業團的第一批女性可稱為劃時代的革新者」

歷史學家依瑪.歐華Inmaculada Alva是最近出版的一本關於主業團首批女性書籍的合著者。在「納瓦拉日記」上刊登了一篇她的採訪。

依瑪.歐華,納瓦拉大學歷史教授

在「納瓦拉日記」中發表了一篇Sonsoles Echavarren採訪依瑪.歐華的文章。

於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追隨主業團創辦人施禮華(當時只是一位26歲的年輕神父,現今則是位聖人)訊息的年輕女性,可以說她們真是先驅,甚至可以稱呼這些大學女生為「革新者」。在那個年代,女性仍然被視為「受保護者」,幾乎所有事情都需要父親或丈夫的出面或許可。納瓦拉大學教授、歷史學家依瑪.歐華和Mercedes Montero一起出版了一本關於這些有開拓心的女性的書,名為《意想不到的事,主業團的女性 (1930-1950)》

施禮華於1928年創立了主業團。他最初的對象只限於男性。是何時以及為何他決定也接受女性?

那發生於1930年2月14日。當他的本日彌撒時,他獲得一道新的光亮:如果沒有女性和家庭的參與,在世界之中努力追求聖德,以及將天主之光傳達到世上每個角落的訊息,則會裹足不前。

在西班牙第二共和國之前的,和在一個不承認婦女權利的社會裡,這是一個非常令人驚訝的決定……。

當時念大學的,只有8%是女性。大多數的女孩都念人文學科或藥學-被認為是最適合女性的領域。有些學生畢業之後,就從事專業工作(好像教師、護士……),但通常在她們結婚以後,就會一心一意地投入家庭。女性的貢獻絕大多數是在家庭裡。

1947年在畢爾巴鄂的Abando宿舍中的幾位女性numerary成員。真福瓜達露佩在前排左側。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創辦人是如何接觸到這時的第一批女性?因為在那個時代,女性只有為了結婚或進入修院才離開原生父母的家庭。

聖施禮華的所作所為頗具革命性。在30年代,僅有少數女性致力於他興起的使徒工作,因為大多數的人不太了解他的訊息,許多是非常虔誠的女性,最終進入修院。在這十年內,創辦人恰好是馬德里幾家醫院的神師,在那裡他結識了兩位女病人,瑪利亞·埃斯科巴Maria Ignacia Garcia Escobar和Antonia Sierra,她們成為主業團最早的兩位女性成員。她們很清楚自己的使命是為主業團的拓展來奉獻祈禱和自身所承受的病苦。此外也有幾位女性加入,年齡都在20到30歲之間,她們大多數都有一份工作。例如Carmen Cuervo 和鋼琴家Modesta Cabeza。後者因被困在被火燒毀的教堂裡,而經歷了極大的衝擊,往後在精神病院住了一段時間。

但是,西班牙內戰(1936-39)卻讓所有人的努力都癱瘓了……。

聖施禮華在搬到布苟斯之前,曾在馬德里的宏都拉斯領事館尋求短期的庇護。從那裡,他與早期的numerary之一,米格爾·菲薩克(因恐懼為了信仰被處決,而躲在家裡的夾層天花板中) 有信件往來,於是請他的姐妹蘿拉把幾封信帶給他。在那些年裡,為了避免檢查信件人員的懷疑,他們使用了一些暗語。諸如創辦人在信中自稱為「祖父」、稱呼主業團的成員為他的「孫子」、耶穌是「厄瑪奴爾先生」,而主業團被稱之為「祖父的生意」。多虧了這些信件,蘿拉·菲薩克接觸並得知了主業團的訊息,因而在內戰結束後,她就立即加入了。

內戰的衝突結束後,西班牙開始重建國家。類似的情況也發生在主業團嗎?

是的,主業團也需捲土重來。但那時的西班牙卻遲遲未見好轉,女性的處境比30年代初還糟。主業團中的女性少之又少。最早兩位成員已經病逝。在剩下的少數幾位裡,一些有與公教進行會聯繫,創辦人要求她們與朋友們講述平信徒聖召的偉大。

街上的普通百姓能夠理解這個信息嗎?因為很多家庭批評了離家而去的女兒……。

那倒是真的。第一批女性做了些縫紉、祈禱,和其他的事。很幸運的,在不久之後就出現了一些真正能理解創辦人訊息的女性。例如:Narcisa González Guzmán、Enrica Botella 和 Encarnación Ortega。同時,也有些人認為主業團有點「未成氣候」。有一次,瓜達露佩.蘭達蘇麗(主業團早期成員之一,在馬德里一所學校當化學老師)的一名學生寫說她的老師參與了「一件有點不平常、古怪的團體。她們雖是修女,卻會塗指甲油,也從事出版工作。」在那些年裡,主業團女性的主要工作是管理男中心的家務,但也不完全都是。

那麼她們就不能專心地投入自己的專業工作中嗎?

創辦人曾向她們保證,隨著時間的流逝,大約只有10%的主業團女性會全職的從事家務的管理,同時他的女兒中將會有醫生、建築師、記者……當年他在西班牙向她們保證這一點時,能念大學生的,仍舊只有8%的女生。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鼓勵她們在1947年創辦一家出版社,並為大學女生提供住宿的學舍。

這是兩個里程碑。Minerva是西班牙第一家由女性經營並專為女性服務的出版社,被視為是種幫助、激勵文化研究的途徑。創辦人深深意識到大學女性在社會上傳播基督教信息的重要性。許多念醫學、物理、哲學和文學的學生也紛紛請求加入主業團。第一位是來自納瓦拉的年輕女子羅薩里奧·阿雷亞諾Rosario Arellano,她的哥哥已經是一名numerary成員。她原本打算結婚,但參加了一場創辦人帶領的避靜後,發現自己有成為numerary的召喚。

1950年主業團開始向其他國家擴展。女性必須放棄自己的職業嗎?

這與發生在男性成員身上的狀況雷同。正如創辦人為了發展使徒工作的緣故,要求許多第一批的男性成為神父一樣。好多位女性被要求去美國、英國、墨西哥、阿根廷、瓜地馬拉等國,推展使徒工作並設立中心。每個人都必須付出一些犧牲。

Aurora Nieto是位有三個兒子的寡婦,是主業團首批supernumeraries之一。攝於1945年。

而今天,主業團70% 的女性成員都是已婚的?

在40年代,主業團的典型成員是擁有大學學歷的男性numerary。而目前則與過去大相逕庭。現在主業團大多數的成員都是女性,且其中70%的女性是已婚的supernumeraries,許多人都念過大學。身為一個numerary,我非常感激自己能夠記錄下這段歷史。我研究了一些我所熟悉的事件,其實也是我自己的故事。我衷心希望我們的書能幫助讀者打開視野,讓人們看到一個仍鮮為人知的教會裡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