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主業團的重擔和天主的力量』

十年前,在被任命為監督之前,蔡浩偉主教接受了彼勒•烏爾班諾(Pilar Urbano)的採訪,談及他在主業團的生活。以下是該次採訪的節錄。

(2004年4月20日)

你是怎樣認識主業團的?

1944年,Catolicismo雜誌刊登一篇關於主業團三位工程師成員晉升為司鐸的文章。四年後,我一個朋友在家裡發現了該本雜誌,把它拿給我們六、七個人看,這對我們來說是有點不尋常,我的朋友們都顯得滿好奇的,而我郤不然。

後來,在1948年6月6日那個星期天,我們本來打算去看電影,其中一個人打電話來說要改變計劃:「你想去位於地牙哥得里昂街(Diego de León)的中心看看主業團到底是甚麼?」於是我們六人就去了,他們十分高興見到我們。我們每人都有機會單獨和主業團的成員交談,他們詢問我各人有興趣的事。當我離開時,我拿了一張伊西多祿•索沙諾(Isidoro Zorzano)的祈禱卡,他是位主業會工程師成員。他的列真福品的過程剛開始,「平信友聖人」的理念吸引了我──這個人可以效法…

那個夏天,我們全家留在馬德里,是前所未有的事,因而使得我們有機會去拜訪同一街道的另一間主業團中心,該中心為高中學生提供一些活動,每當我去那兒,他們就會給我一些中心的小事做:比如磨平舊椅子以便塗上新漆;幫助裝修或修理一下破損的東西。我因為能夠幫忙而覺得自己有些用處。在9月8日,我要求成為主業團成員,當時我是十六歲。

是甚麼東西吸引了你呢?

那種歡樂的氣氛。雖然每個人都在努力唸書和工作,但他們都感到很開心。我看到一個人可以不需要有很大的改變就可以成為神聖的人。同時,也提供了很多的機會去接觸許多人,並把基督帶給他們。從小時候起,我就很樂於和人在一起,也因此而擁有許多好朋友。

你是怎麼樣見到主業團的創辦人的?

施神父於1946年移居羅馬,但卻經常回去西班牙。在其中的一次(1948年11月),我們被邀去參加一個他在地牙哥得里昂街中心的聚會,當時約有35人。散會以後,他挑選了三位年紀最輕的人,提議我們同他一起在當天下午去老磨坊,一間鄉下的房子,靠近塞哥維亞,專供開研討會和避靜之用。

我們六人鑽進一部舊的Vauxhall轎車裡。三人在前座,三人在後座。施神父坐在後座,我則坐在司機歐頓•摩勒斯醫生(Dr. Odón Moles)和另外一個男孩子旁邊。旅途中,我們又唱、又說、又笑、又祈禱。施神父告訴我們主業團在全球要進行的許許多多的使徒任務,並等待着我們去完成。

每當你想到施神父的時候,最常浮現的是哪些思想,經歷呢?

是他對耶穌基督以及對天父的那份真誠的熱愛。在過去的26年,我有幸能在他的身邊度過。我對他的那種真摯地對主業團裡每個成員的關愛感到驚訝。(即使對那些尚未謀面的人也是如此)無論是從書信,或是在聚會中得悉他的子女的任何消息都會令他感到興趣,並影響到他。他真的熱愛我們,把我們當作他祈禱和克己中得來的孩子。

每當你閉上眼睛時,你怎樣想像他呢?

我看到的是他在和人們談論天主,我看到的是他出去會見人們,我看到的是他把全部時間都獻給了我們,沒有想到自己,或為自己留下一分半秒。無論在我們身上發生甚麼事,如牙痛,考試,一些家庭的事,即將要舉行的足球比賽,他都當作是他自己的事來看待。我們就是他的生命!

與你共渡46年的歐華路是怎樣的人呢?

我發覺他總是處在幕後,聆聽和觀察我們的施神父,並照料他,熱切地向他學習,儘管他本身就已經有足夠的領導才華。我們可以毫無誇張地說:歐華路是個巨人。他將自己的卓越思維、廣泛的文化素養、優雅的禮儀修養和善於社交,加上他高超的思想,深邃的內心生活,和一連串的道德美德,他都做到英勇的程度,我並非誇大其辭。但是,儘管如此,他對施神父的關注無微不致,樣樣事都支持他,以便持續做主業團。他忠實地按照主業會創辦的指示做好每件事。

說你是施神父特別喜歡的人是真的嗎?

你是說我?不,絶對不是那麼回事。有可能他對我比較有信心吧,就如同他對待其他親近他的人一樣。他絶沒有特別寵愛的人,如若他真的有甚麼特別寵愛的人的話,那就應該是歐華路了,那是因為他在教會和主業團所扮演珍貴的角色。我們還應該記住施神父曾說過:「不是我挑選了歐華路,而是天主把他安置在我身邊的。」

我可以說創辦人疼愛我,但對我卻有很高的要求,有時他強烈地改正我。有一次,他對我這麼說。「我的孩子,你若再不改過來,我就不能再信賴你了!」聽到這話我很難受,但是,施神父是對的,他對我的幫助真是很大…」

做為他的繼承人,看來對你的挑戰確實是很大;從一個聖人到另一個聖人,擺在你面前的橫桿真是相當高。

真的,他們把橫桿放得很高,但他們也留下一根很強的撐竿。一方面他們由天堂繼續幫助我,在另一方面,他們留下了很清晰的榜樣。碰到任何情況,我問問自己:「施神父會怎樣做呢?歐華路會怎樣做呢?」就已經足夠了。幾乎毫無疑問,答案就會將我引導到目標…

當施神父去世時,歐華路主教從施神父的頸上取下了那塊真木十字架(lignum crucis),而戴在自己頸上:「直到繼承人被命名為止。」當歐華路去世時,你是否也同樣的處置該十字架遺物呢?

是的,但不是馬上這樣做,而是幾天後才這樣做…

是不是當你感覺到主業團的「重擔」時?

我的確感到主業團的重擔,但也感覺到天主的力量。不論喜歡與否,主業團在精神上是合而為一的,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全心全意」的。人人都為我祈禱,所以我能作出正確的決定,各種各樣的人由世界各地寫來成千上萬封的信,告訴我他們在為我祈禱。

主業團所謂的「重擔」指的是甚麼呢?

指的是七萬多人的聖德。天主召喚了他們以其工作、平常的責任、同他人的關係,去實現對祂的承諾。這份重擔是能夠感覺得到的,因為我們大家都是脆弱的;我們都可能對偉大的教會交響樂的和諧韻律回響有所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