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專訪范康仁蒙席的精選

1 月 23 日是主業團監督范康仁蒙席當選和被任命的週年紀念。 以下,我們提供了一個最近的採訪集(2024 年下半年)。

最近在不同媒體上發表了一些採訪主業團監督的問答精選。在這些訪談中(2024年6月至9月),范康仁蒙席討論的議題包括即將到來的百年慶典、平信徒在傳播福音中的作用、對批評和錯誤的回應,以及主業團服務教會的承諾。


以下的問與答是依主題安排的:

邁向百年之路
忠誠與變革
未來
平信徒
聖召
批評與誤解
區域大會
法規和法律框架
教會
社會
傳記


邁向主業團一百週年的道路

主業團也即將邁進創立一百週年。請問您計劃採取哪些步驟?以及對這項長期準備工作的期望是什麼?

在百年紀念之前的幾年裡,我們想要思考教會和世界所面臨的需求和挑戰。我們希望加深對我們身分的理解,並研究主業團如何透過其神恩為聖化日常生活做出貢獻。因此,在這段時間裡,我們就從向外(教會和世界)和向內(主業團本身)著眼,希望這些觀點能夠在恩典的時刻匯聚。(Avvenire採訪,2024年6月30日)

主業團正在為創立一百週年做哪些準備?

真福歐華路常常這樣祈禱:「謝謝你,原諒我,請幫助我更多。」我認為這對百年紀念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靈感。感謝天主在這百年恩賜我們種種的禮物和這麼多人聖德的生活;此外,亦為所犯的錯誤感到難過;並祈求祂對未來的助佑,因為沒有天主我們什麼都做不成。(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

在您看來,這近一百年的歷史中,經歷過些什麼光景?

正如教宗方濟各在《為保護神恩》手諭(Ad charisma tuendum)中提醒我們的那樣,主業團一直是也將繼續是聖神賜給教會的禮物。我將主業團視為一盞明燈,激勵許多人在日常生活的職責中去發現耶穌基督:尤其在工作、家庭、人際關係上。我想說這些都是主要的光芒,以天主為主角,介入歷史。

在這些光芒中,我想記住許多曾經在世上走過的主業團成員,他們努力行善,有著自己的優點和缺點。如今,每年大約有一千名成員過世。在極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都是單純、平凡、無名的人,他們試圖在身邊播撒和平與喜樂的種子,有時甚至是在很困難的情況下。

當然,這些人亦曾被公認為信徒的榜樣,例如瓜達露佩蘭達蘇裡(Guadalupe Ortiz de Landázuri),她是主業團第一位被列真福的平信徒,是位化學家,在西班牙、墨西哥和義大利履行了廣泛的友誼使徒工作。還有最近,危地馬拉兒科醫生郭豐諾Ernesto Cofiño,也是人父,於2023年12月被教會宣佈為可敬者。他致力於幫助無數營養不良和家庭貧困的兒童,營造了許多餐飲和援助中心,並在親朋好友、同事和中做了無遠弗屆的福傳工作。

同時,主業團的歷史也包含了陰影和錯誤,因為它是由會犯錯的人所形成的。儘管有著良好的意向也並不能避免我們的過錯,我們需要謙虛地接受犯錯的可能性。尤其是,讓我們感到痛苦的是,我們知道那些與監督團有過接觸、並因缺乏慈愛或公正而受到傷害的人:因情感支持度不足、加入過程中的錯誤、疏於陪伴,而離開主業團的人等等。我們必須從這些錯誤中學習,並在天主的助佑下繼續改善。(El 9 Nou採訪,2024年9月24日


忠誠與變革

隨著時間的推移,主業團內什麼保持不變,什麼發生了變化?

在主業團內,我們秉持的基本精神,即是在世界中成聖的信息,這一點並沒有改變。此不變的核心賦予其目的,有如機構的設立,主業團的存在是為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能保存和分享其特定的資訊。

同時,創始人聖施禮華從一開始就很清楚需要保持這種精神的完整性,同時也意識到外在形式可以而且應該隨著時間而有所改變。在過去的一百年裡,社會和教會都發生了巨大的變遷,主業團作為前兩者的一部分也發生變革。全球化、婦女在公共領域的重要性、新的家庭動態等現象所帶來的轉變,都反映在主業團這個機構以及其成員的現實生活中。為了忠於我們的使命,了解如何適應並圍繞著基本要素進行任何變革是必要的。

由於各種原因,這些年來法律的框架、某些使徒的方法、以及許多其他可能不那麼明顯但重要的方面都發生了變化。例如,明確地強調治理與靈修指導的分離;在加入主業團過程中採取措施,更好地確保充分的自由和其自願性;更新了在世上實踐神貧美德的召喚的具體方法。(El 9 Nou採訪,2024年9月24日)

教宗方濟各呼籲加強主業團的基本神恩。您會如何用幾句話來形容這種神恩?

如用幾句話來概括的話,我會將其描述為尋找天主,與天主相遇—向所有人張開雙臂—並幫助其他許多的人在日常生活、工作、家庭中和大街小巷獲取同樣的相遇。用教宗方濟各的話來說,這是「透過聖化工作、家庭和社會承諾,在世界中傳播聖德的呼喚。」(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

這種神恩是在近一百年前、在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中形成的。是否應該隨著時間的流逝有所更新和更改?

社會和教會在過去一百年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主業團也是如此,因為它是兩者之中的一部分。我們對全球化、婦女在公共領域的重要性、新的職業和家庭動態等現象並非無動於衷。正如聖施禮華所說,做事和表達事物的方式雖然改變,但本質和精神卻仍然存在。從這個意義上說,知道如何改變,對於忠於我們的使命至關重要。關鍵在於圍繞著本質、圍繞著我們無法改變的核心或神恩來塑造任何改變,因為,就像任何神恩一樣,全是來自於天主的禮物。(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


主業團的未來

您對主業團未來50年有何展望?

展望未來,我希望主業團能以友善存心、以行動表達信仰、成為精神自由和創造力的源泉,且為實踐教會的福傳使命,以及為建立一個更公正的社會做出貢獻。(《週報》採訪,2024年8月17日)

主業團機構方面的發展中,最重要的里程碑是什麼?在21世紀它將何去何從?

我想說,最重要的里程碑是最超乎人所見的里程碑:天主的恩典在成千上萬的人身上發揮作用,他們在世界當中積極地響應要跟隨耶穌基督。或是發生在主業團成員和參與其使徒工作的人們身上無數的悔改和皈依的故事。

在機構層面上,我記得2002年10月6日創始人封聖的大事。聚在羅馬成千成萬的群眾前面,聖若望·保祿二世宣稱施禮華為「平凡生活中的聖人」。這個稱號也是主業團未來的一個指南,你在問我的這話題:真正重要的不是活動、結構或數據,而是靠著天主的恩寵,幫助許多人在街上、在工廠、在醫院等地,「把每天的散文變成英勇的詩篇」,套用一句我們創辦人的說法。(El 9 Nou採訪,2024年9月24日)

主業團在全球的發展現況如何?鑑於百年紀念,是否有具體的擴張計畫?哪些國家面臨的挑戰較大?

(……)外在的障礙有時來自我們大環境的世俗化,以及某些生活方式致使我們難以建立持久的家庭,或理解守獨身、致力於服務和照護的召喚等。此外每一位基督信徒必須面對的挑戰,例如世界庸俗化的風險。如果沒有共同的信仰背景,就需要特別的敏感度才能與家庭或聖召的承諾保持一致。

不同地方存在著巨大的文化和宗教多樣性。要在肯亞的蒙巴薩或印尼的泗水等都是以穆斯林為主的城市,活出基督徒的聖召是一回事,而在葡萄牙的里斯本或是波蘭的華沙則完全是另一回事。正如居住在那些地方的主業團成員所深知的,福傳是一項長長久久的努力,需要持續數十年,就像在中國或韓國一樣。然而在這些國家,除了挑戰之外,還存有強大的教會活力,能激勵年輕人和成年人的皈依或領受洗禮等。

此外,主業團近年來一直在進行地區的重組,以改善其治理組織和使徒活動(……)(El Debate採訪,2024年6月22日)

主業團包括各個年齡層的人。身為一家之長和監督,您如何鼓勵主業團內世代之間(代際)的合作?

在羅馬我居住的大家庭裡,我們的年齡層差異很大:從102歲到30多歲。在很多事情上,年長的帶來經驗,年輕的帶來熱情與活力。當年輕人用帶著情感和理解的眼光看待老一輩、而老年人亦用同樣的態度對待年輕人時,家庭和各種不同的社交環境都會充滿了希望。例如,現今有些夫婦因工作,極需要祖父母幫忙撫養家中年幼的孩子。同時,老年人因身體的限制往往需要年輕人的幫助。我們應該充滿情感地看待代際生活,並意識到這有時需要雙方做出犧牲。(《週報》採訪,2024年8月17日)


平信徒在教會和社會中的角色

主業團成員可以為教會提供哪些服務?

主業團成員的特殊聖召—絕大多數是平信徒,只有2%是神父—要求他們在家庭、職場、社交關係中與基督進行個人接觸……知道追求聖德不是超人的目標,而是為了有血有肉、有優點有缺點的人。今天,我要特別強調主業團成員可以在教會內提供服務的某些表現形式:關心他人(在家庭裡、工作中等)以及在教會和生活環境中產生共融和手足的情誼。聖施禮華所宣講的「在街上」成聖觀念,驅使我們尋求使用有尊嚴的途徑,來解決時時刻刻、每種情況的問題。(《週報》採訪,2024年8月17日)

您認為主業團機構對教會生活的主要貢獻是什麼?

主業團的主要貢獻是陪伴平信徒(98%的成員),使他們能夠成為教會在世上福傳使命的主角,一個人對一個人。平信友不僅是接受者或配角;他們更是福傳的主角,能夠將基督的溫暖和友誼帶到最有需要的地方:教室、社區、足球場、醫院、辦公室、家庭、民宅和安養機構……任何地方。平信徒佔教會的絕大多數,主業團的福傳工作就是特別針對他們。

這是一種精神陪伴的使命,讓基督徒的生活趨向圓滿,而不干擾他們在世上的合法抉擇。他們在社會中的行為、他們的成功和失敗,都是他們的責任,而非教會或主業團的責任。不可將其成員的政治、商業或社會倡議歸咎於主業團,否則是種教權主義。(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

在最近接受義大利報紙《Avvenire》採訪時,您說:「要重新發現平信徒的角色,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還需要做什麼?在此之前,平信徒在教會中的角色是什麼或應該是什麼?

正如梵蒂岡第二屆大公會議所強調的那樣,平信徒的使命是將基督宗教的活力帶入暫世的事務裡:工作、家庭、商業、文化等。他們生活在世界上,從事各個領域和職業,從體育到科學、從電影和娛樂到政治、農業、教育、經濟……他們的角色是透過在每個處境中反映一點基督的大愛,來為世界的福祉做出貢獻;在這方面,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例如,我在思考平信徒在生物倫理學和社會正義方面的培育,他們意識到自己在福傳中作為主角,他們在工作中、肩負和平、教育和金融方面的道德責任……正是在世上所有受過洗禮的男女,應該展現出天主的聖德,最終才能導致世界的人性化。平信徒的使命千萬不可僅限於在教會結構中「配角」。(《週報》採訪,2024年8月17日)

主業團中大多數是女性,其中大多數已婚。如何才能讓那些決定透過婚姻將生命獻給天主的人獲得更大的價值?女性為主業團的精神和神恩的發展帶來哪些獨特的豐富性?

婚姻是通往聖德的道路;在主業團裡所有的成員(已婚、單身或獨身)都有相同的聖召、使命和責任。已婚人士在生活中意識到,他們對天主的愛是透過他們的家庭、友誼和在世上的工作來表達的。這對於服務領域來說,具有巨大的變革潛力。至於女性(如你所指出的,她們佔大多數),聖施禮華明白,如果沒有她們,主業團就不完整。這是有道理的,因為沒有她們不可取代的貢獻,我們就無法理解主業團;正如沒有她們,我們就無法理解家庭、工作或社交生活一樣。(《週報》採訪,2024年8月17日)


聖召

今天,天主教會的神職人員、修道生活和各種運動的聖召正在顯著地減少。這種現象也影響主業團嗎?

在更世俗化的國家裡,我們與教會面臨同樣的挑戰。然而在教會成長的地方(我想到奈及利亞、巴西、美國……),主業團也在成長。具體來說,我們看到越來越多的平信徒受到聖施禮華的啟發,希望尋求聖德並願意建立家庭。另一方面,越來越少的人接受獨身聖召,畢竟它是天主特別的恩賜,儘管它極大地豐富了教會,但如今人們對它的理解可能較少。就主業團而言,到目前,每年有超過1000名成員過世;即便如此,感謝天主,成員的總人口數卻略有增加。深信在教會生活中,重要的是與天主的合一,而不是數據或結構。(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

教宗方濟各將這聖召減少的危機描述為「教會的出血」。您從年輕時就把生命獻給天主,後來選擇當神父,而這在主業團成員中只有2%是這樣的。為什麼現代人更難考慮使徒獨身的聖召?

今日世界面臨的挑戰,是要再次相信承諾、相信終生相愛的情愛能帶來喜樂與自由。許多人把承諾視為一種限制,但實際上,天主總是在我們前面打開光明的視野。這是一場人類學和文化的危機,主要影響到西方世界;在南美洲、非洲和亞洲的某些地區,神職人員或其他獨身聖召正在蓬勃的發展。我想說要重燃望德之火至關重要。(《週報》採訪,2024年8月17日)

許多人對於一些年輕人加入主業團的情況感到好奇,有時甚至在18歲之前。他們是否真的可以自由決定自己的聖召,並在16歲時加入主業團?

自由是任何聖召的基本要求。加入主業團必須年滿18歲,即成年的年紀。如果一個年輕人覺得自己有聖召,他們可以在此之前開始分辨,並要清楚地認知自己還不是主業團的成員,何況要在父母明確許可的情況之下。

從一個人請求加入主業團直到他們最終加入,有幾個明確的階段,至少持續六到七年。每年這個人都必須表達他想繼續的願望。這不是一件自動化的過程,而是對個人分辨力和自由的深沈的召喚,比大多數人生的規劃都要深遠得多。

教會承認年輕人能發現自己的聖召,並充分回應天主愛的呼召。卡洛·阿庫蒂斯(Carlo Acutis)很快就會被封為聖人,他去世時才15歲;真福勞拉‧維庫尼亞(Laura Vicuña)13歲;聖多明尼克薩維奧(Dominic Savio)14歲;聖女小德蘭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已決定要成為加爾默羅會修女。

主業團在父母的參與下,在青少年中推動的靈修培育活動,是為幫助他們認識和見證信仰、愛家人、服務他人、成為好同儕以及未來的優秀專業人及公民。絕大多數人發現自己有婚姻的聖召,有些人是在世俗守獨身,也許有些人會步入神職或修道的生活。(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

明年將在羅馬慶祝青年大禧年。您認為今天的年輕人如將親近天主的生活視為極具吸引力的理想的話,他們所面臨的最大挑戰是什麼?

其實基督是年輕人心中深層問題的唯一答案,當他們敞開心胸接受天父的大愛時,他們的傷口和脆弱就能被治癒。也許我們成年人應該捫心自問,我們是否真正能夠理解年輕人,親密地、充滿愛心地陪伴他們,同時考慮到每個人的情況和心態,使基督宗教的信息易於理解。當然,內外合一的生活見證對於顯示與基督同在的美好生活也是至關重要的。(《週報》採訪,2024年8月17日)

教宗方濟各在里斯本舉行的 2023年世界青年日上表示:「教會裡對於每個人都給予空間。」教會的這種開放到底意味著什麼?

聖保祿寫道,天主希望所有人都能得救並認識真理。教會救贖的訊息是對所有人的邀請,無一例外,教宗強調這種普世性是其教義的中心軸。聖施禮華對他的靈性孩子說,要張開雙臂歡迎每個人。在現今這個兩極化、分裂和高築圍牆的時代,基督的追隨者仍有一條非常明確的道路可以遵循。(《週報》採訪,2024年8月17日)


批評和錯誤

雖有些人認可主業團成員對社會的貢獻,例如辦中小學校、大學和參與社會工作。然而,機構仍會面臨負面報導。您認為這些消息為什麼會出現?

你提到的這些報導,使我認為有時候可以幫助我們認清自己是否有什麼需要糾正之處,更重要的是,它們使我們不會因為事情進展順利而感到自滿或了不起。就像任何人一樣,我們需要反思我們希望實現的善行,以及檢討我們實際所做的事情。事實上,我們的創辦人提醒我們,主業團的存在應該「沒有人性的榮耀」。

另一方面,有不同的觀點是很自然的,因為做任何事和理解事物的方式有很多,這些方式可能或多或少有吸引力。從這個角度來看,當面對你提到的這些報導時,最重要的是強調主業團成員的任何倡議背後的目的都是為人服務。這確實是你提到的所有項目的核心。我希望任何參與這些活動的人都能看到他們的目的是播種和平與喜樂,每個人都能貢獻自己的才能、極力尊重他人、並共同努力克服生活中的許多不公正和悲傷。

但我堅持:真誠的反對意見能夠有所幫助,無論它們來自不熟悉主業團,還是來自與我們關係密切的,甚至來自因各種原因而不再屬於我們家庭的人。他們讓我們能夠尋求寬恕並做出改進。

就我個人而言,我很高興看到幾乎一年中的每一天,都會收到一些過去曾是主業團成員,但由於某種原因已經疏遠的人,他們請求再度加入。這類的消息是來自上主的祝福,在某種程度上,克服了某些過度兩極化的論斷。(《週報》採訪,2024年8月17日)

為什麼部分的教會聖統制有時會視主業團為競爭對手或平行的機構,而其成員也屬於地域性教區?

依我的認知,通常來自聖統制和其他教會機構的都應予以讚賞及鼓勵。主業團的成員意識到,大家都在教會同一條的「船上」航行,以懷著不同的屬靈性和情感共存。

仰賴天主的恩寵,我能想到從主業團在羅馬和全世界的許多倡議中,為教會的各機構產生了聖召。反之亦然:例如,巴西的Florianópolis教區最近開始為一位年輕的主業團成員進行宣福的步驟,他曾在該教區推展廣泛的福傳工作,也是透過教會裡的厄瑪烏團體所舉辦的避靜,而皈依天主教信仰的。

從教會法典的角度來看,正如你所提到的,主業團的平信徒正如其他天主教徒一樣地忠於自己的教區。實際上,他們中間許多人積極的參與教區教理講授、婚前輔導課程、明愛等服務計劃、青少年活動等。同樣,我收到許多來自教區主教們的請求,需要一位特定的神父在教區、醫院或教友活動中心服務。只要有可能,我們會很樂意地提供協助。

如果與某些教會機構關係緊張的話,可能源自於不健全的人際關係,我們應該每天盡力以正常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有時,誤解也可能出自於為新現實騰出空間的困難,這些現實帶來了最初看起來令人驚訝的「新穎性」。我喜歡認為這些都是屬於過渡時期的事情了。(El Debate採訪,2024年6月22日)

您公開請求寬恕「主業團成員的過失和罪惡」。那些過失和罪惡指的是什麼?

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錯誤和罪惡。同時,我們不能輕視一些曾經屬於主業團或接觸過主業團的人,他們因某些做法而感到受傷,或對領導者或機構本身失去了信任。

有鑑於主業團的使命是走一條與基督相遇的聖德道路,很難想像有些人竟然在這段旅程中找不到幸福,令我感到非常的痛苦。現在邀請大家真誠的自我省察,找出原因並了解如何針對每種情況加以修正,且要評估哪些可以改善的地方。

這些傷口的原因差異很大。最令我痛苦的是,我們並不總是能夠很好地陪伴人們辨別他們的聖召,在靈修指導、在困難的家庭、或很特殊的個別差異的情況下。(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

通常人們慣於用三個形容詞來形容主業團:保守、強勢、神秘。為什麼會這樣?您更希望用哪些形容詞來形容主業團及其工作?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和看待事物的理由。如果有些人有這樣的看法,可能是基於一些客觀和/或主觀的因素造成這種印象。在某種程度上,每個成員的任務是讓主業團更為人所知;真實地活出他們的召喚。這是件偉大而美妙的事情,雖然我明白人需要信仰的角度才能完全理解。儘管如此,我認為就人性而言,任何近距離了解主業團的人都會看到成員不過是些普通人,有優點也有缺點。

我希望我們被稱為喜樂、單純、寧靜的人;性情平和、容易交朋友、思想開放、善解人意。我希望人們認識到主業團信徒的多元性,而不僅僅是少數獲得公眾關注的人。他們會看到每個人都在努力實踐自己的信仰、與自己的缺點共存、並努力善用自己的才能來服務家人、朋友和社會。(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


區域大會

應教宗的邀請,主業團已踏上真正的「旅程」,再度呈現出其神恩的新鮮感和力量。在這趟旅程中,人們會發現什麼?

在主業團所在的國家,我們每十年舉行一次所謂的「區大會」。這些都是對話和反思的寶貴時刻。出現的是一種回歸本質、回歸神恩的願望、尋找在當今環境下生活和交流的最佳方式。例如,這些集會的主題之一是希望將主業團的使徒工作深深植根於真誠的友誼和心靈的提昇,而非基於結構、項目或活動。(Avvenire採訪,2024年6月30日)

您提到的反思方法是進行廣泛的諮詢,對象為主業團的所有成員以及其他不屬於監督團的人都參與其中。您能否以同道偕行的風格解釋這項決定?

就像整個教會一樣,主業團是一個大家庭,當一個家庭需要做出重要決定(關於挑戰或優先事項)時,每個人都需要被傾聽。我們聯繫了主教會議秘書處,秘書處鼓勵我們將監督團的區大會視為一個特殊的傾聽時間。每次大會都包括地方性會議、討論小組、問卷調查和代際交流。這個過程與許多主業團成員參與主教會議同道偕行的教區諮詢階段不謀而合。(Avvenire採訪,2024年6月30日)


法規和法律框架

教宗的手諭《為保護神恩》是否消解了主業團在天主教會中的獨特性?

請容許我禮貌地表示我不同意這說法。主業團的特色在於其神恩或精神,而不是其「司法外衣」。其核心是透過工作和日常生活的事實來實現聖德的普世召喚。教宗在《為保護神恩》中將這訊息稱為「聖施禮華所領受的聖神之恩」,即一種神恩。我再重複一次:這是相關的具體特徵。事實上,教宗方濟各透過這篇手諭確認了若望·保祿二世建立主業團為監督團的訓令「但願如此(“Ut sit”)」:他只修改了兩個偶然性的方面,但更確認了基本的神恩。

主業團的特徵就像工作一樣普通:工作是與天主相遇的場所,無論是在矽谷還是在金沙薩的貧民窟,無論是在馬德里地鐵擔任工程師,還是在任何大城市的偏遠學校擔任老師。

主業團不希望成為教會內的例外。其司法建議尋求最適合平信徒現實的方案,他們藉由聖召和神父的牧靈關懷,希望在家庭、工作、社交生活等事實中,在屬於他們自己的特殊架構內追隨基督。迄今為止,主業團一直是唯一的屬人監督團,這一事實可能被認為是件「例外」,但事實並非如此。相反,我認為如果還有其他的屬人監督團,能夠為許多特別需要基督徒創意的領域進行福傳,那就太理想了。(《國家報》採訪,2023年6月26日)

審查《法規》的進度如何?

正如教宗所說,調整的目的是為保留主業團的神恩和特質,而不是限制或扼殺:例如,強調其在俗的特徵,以及超過98%的成員是平信徒的事實,在世界上、家庭或工作場所中活出自己聖召的男男女女。為此,聖職部會的代表和四位主業團教會法教授(三男一女)舉行了一系列的會議。由於我們仍處於這個過程之中,我無法提供更多的細節。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這項工作是在對話和信任的氛圍中進行的。(Avvenire採訪,2024年6月30日)

您對教宗方濟各決定改變主業團結構的某些方面感到驚訝嗎?這些措施是否會改變主業團在教會中的地位?這就是主業團現在修改其章程的原因嗎?

教宗提前通知了我們有關《為保護神恩手諭》的資訊。該文件中的主要變化影響於結構和組織方面(例如監督將不再擔任主教等),但不會改變主業團的使命或本質。章程的修改是對教宗要求的回應,我們目前在對話和信任的氣氛中與聖職部會合作。(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

教宗的新規定如何影響主業團?它們會影響機構的日常生活嗎?

法律和日常領域是相互交織的,但它們有各自的差異。在平信徒的日常生活中,他們深深參與世俗的事務,教宗的新規定並沒有改變它們在主業團中活出聖召的方式。作為一個機構,我們正在與聖職部會合作,按照教宗在《為保護神恩手諭》中的要求,調整主業團的章程。由於我們仍在研究這些調整,我無法預測結果。不過,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這項工作是本著對話和信任的精神進行的,這適合教會身為天主家庭的精神。(El Debate 採訪,2024年6月22日)

您如何解釋主業團與教廷聯繫的變化,如為保護神恩手諭》中所示?教宗建議,組織的威權應該更依賴其神恩,而非其聖統威權。

神恩和聖統制在教會中是相輔相成的,是互補的;不是兩個替代的概念。神恩存在的理由是為整個教會提供服務。因此,為了在教會和世界中傳播其神恩,通常將它轉化為有制度的事實。

至於神恩的分辨與教會的權威相對應,主業團在其每一個機構進展中都依賴於教會的權威。隨著教廷的改革,教宗方濟各推動了許多機構和組織的變革,以支持更有活力的福傳。這就是你提到的手諭的目的。因此,我們正在努力忠實地回應教宗的要求,舉個例子,監督是否在胸前佩戴十字架並不重要,重點是要主業團的信徒和其他人是否能夠充分地在教會內實踐這種神恩。(《國家報》採訪,2023年6月26日)

這不是將教會裡的一個主要使命是為平信徒服務的機構趨於聖職化嗎?這些措施在多大程度上能影響平信徒在世上追求聖德的目標?

主業團的訊息主要是針對世界各地的平信徒,在主業團成立以來他們總是佔絕大多數。就像神恩不應該被絕對化一樣,律法也不應該被絕對化。這就是為什麼主業團為了要找到最合適的解決方案,經歷了各種制度的轉變,一方面為保護神恩,另一方面為建立法律結構,使其在教會中佔有一席之地,並且在不受限制的情況下能反映出其特殊的性質。(El Debate採訪,2024年6月22日)

主業團在世界各地都有主教和總主教;監督同時擔任主教不是很合適嗎?

需要澄清的是,來自世界各地主業團的少數主教和總主教屬於他們自己的特殊教會,因此只對教宗負責;他們沒有其他的上級。我認為真福歐華路和蔡浩偉蒙席獲得祝聖主教這一事實,對於加強1991年至2016年期間的教會共融是大有助益的。目前,最重要的是忠實地遵循教宗的指引,而不是爭論這樣做是否更適當。(El Debate採訪,2024年622日)

許多人認為梵蒂岡的決定想取消某種特權,某種程度的降級,是一個更進步的教會想向一個更保守的世界邁出的姿態,也是耶穌會與主業團之間舊有衝突的表現。

教宗方濟各也被問到類似的問題,他指出那是一種世俗的解釋,不適合宗教界。我認為,人們常常傾向於從權力和兩極化的角度來解讀現實,致使群體之間相互對立且互不理解。然而,在教會中,應該盛行的邏輯該是服務和合作。我們都是同舟共濟,願意尋求協助來進步。

關於你提到的舊衝突,我可以親自告訴你,我是馬德里耶穌會學校培育出來的學生,我非常感謝耶穌會對我的養成和榜樣。(《國家報》採訪,2023年6月26日)

在1946年,當聖施禮華尋求主業團的法律核准時,得到的答覆是主業團領先於時代一個世紀。現在主業團已接近一百週年,您認為教廷要求的章程改革與對創辦人的回應有關嗎?

於1946年,主業團僅在四個國家開展活動,但如今已在70個國家。當時,一個主要針對平信徒在世上追求聖德的訊息似乎是可預見的,儘管它已深深植根於福音中。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普及化,這種神恩已被更廣泛地理解。正如我之前所說,梵蒂岡第二屆大公會議為這種更深入的理解打開了大門。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目前教宗要求法規的修改,正是按照與神恩一致的基本標準進行的,今天這一標準得到了更多的理解和分享。法律是不可或缺的,跟隨著生命和體現的訊息發展,以提供支援和延續性。(《週報》採訪,2024年8月17日)

教宗要求就主業團的狀況提供年度報告(而不是每五年一次)這是否反映出在教會各個領域發生濫用案件後需要更大的透明度和更密切的監督?現有的控制措施是否不夠充分?

增加報告的頻率是由於轉移到不同的部會所造成的。現在主業團的直接對話窗口是聖職部會,每年提交一次報告,而不是像主教部會那樣每五年提交一次。無論如何,不容置疑的,教會(包括主業團為其一部分),正在改進如何以透明和可理解的方式傳達其活動和動機的相關方面。惟有理解正確具有透明度,方能建立信任,正如你所指出的,這種信任由於濫用案件而受到嚴重質疑。自2013年以來,主業團即制定一項保護未成年人和弱勢群體的協議,正式確立了主業團數十年來實行的審慎措施。該協議與許多其他機構的協議類似,並納入教會關於此事的最新指導方針。此外,我們正在努力建立特殊的療癒和解決管道,歡迎那些想要被聽到的人。(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


教會

創辦人聖施禮華常提醒我們需要「以教會希望得到的服事去服事教會」。今天我們該如何解讀這句名言呢?

我想說,這句話的意思自創辦人說出來那天起就從來沒有改變過:對教會和教宗的熱愛是聖施禮華信息的DNA。從實際的觀點來看,主業團成員當然對其居住和所屬的教區盡可能地予以有效的幫助。(Avvenire採訪,2024年6月30日)

近年來,社會對於教會內部的濫用行為非常排斥。主業團如何看待這個最重要的議題?

這是非常令人悲傷的。除了強調這些濫用和犯罪行為是多麼令人遺憾(僅僅一個案件就足以造成如此大的痛苦!)之外,我還想強調教宗和羅馬教廷近年來透過明確的規定所做的工作:今天,感謝天主,普世教會和大多數教會機構都制訂根除和有效制裁這些濫用行為的協議並提出指導方針,畢竟這些犯罪行為已留下了深刻、有時是無法彌補的創傷。

例如,監督團的協議可以追溯到2013年,我在2020年並做了更新。旨在提高對未成年人和弱勢群體的權利和需求的認識,從而避免任何剝削、性虐待或濫用的風險,我們希望也能激勵那些接受主業團某些牧靈支持的機構所進行的所有活動。

由於人性,這些措施不能保證教會或社會不會發生任何不良事件,但它們肯定有助於創造新文化以及明確的參考。任何犯下此類罪行的人,現在都已知道自己的下場了。

我想補充一點,出於可以理解的原因,公眾輿論一直關注教會中的這些濫用行為,儘管這種行為在社會上更為普遍。在某些社會領域,這種可悲又令人遺憾的現實更為普遍。神父的具體例子雖多,但與成千上萬獻身工作的神父相較,還是少之又少。然而,是的,我們必須採取一切可能的手段來對抗它。(《國家報》採訪,2023年6月26日)


社會

在聖施禮華於拉丁美洲教理傳授五十週年之際,您將重訪這個地區。您認為主業團在拉丁美洲的現實情況與聖施禮華當時的夢想相符嗎?

聖施禮華在中南美洲訪問時,他曾鼓勵人們夢想能本著基督徒的服務精神進行偉大的冒險。然而在不可忽視的困難和人為錯誤的情況下,我仍感謝天主,主業團的確在哥倫比亞和整個南美洲大陸亦有些許發展。同時,天主的邏輯讓我們能夠以更大的視角來看清人類的結果、數字及外在的成功或失敗,因為真正重要的是促進許多人心靈中與耶穌基督的相遇,而這些只有天主才能真正看到的。(《週報》採訪,2024年8月17日)

您在不同的情況下曾經來過哥倫比亞:作為客座教授、監督助理,現在擔任監督。您認為哥倫比亞到目前為止發生了哪些變化?

由於我對這個國家的情況了解得不夠深入,所以在此不談細節或具體的建議,畢竟南美洲是一個充滿反差和巨大挑戰的地區。教會和教宗不斷敦促我們要克服分歧,優先考慮最有需要的人,並以新的希望來陪伴家庭的信仰生活。我相信所有天主教徒都可以在這三個領域做出巨大貢獻。因此,我鼓勵平信徒參與公共事務,以促進這三個領域的發展,儘管他們可能不認同我們的信仰,但仍可致力於人類的尊嚴,就讓大家一起尋求共同利益吧!(《週報》採訪,2024年8月17日)

主業團監督上一次訪問哥倫比亞是在2015年,是您的前任蔡浩偉主教的訪問。那次訪問的背景是我們國家即將簽署和平協議。今天,在動盪的世界中,我們繼續尋求戰爭早日結束。是什麼原因讓人類社會如此難以實現和平?

和平需要人類的努力,但最重要的是,它是份來自天主的禮物。暴力摧毀了這份禮物,阻止我們一起走向未來為共同利益賣力。沒有和平,個人的全面發展就很困難,社會就會停滯不前,特別是在最脆弱的環節。和平最大的陷阱是暴力,暴力總是將個人目標置於共同利益之上。和平是天主所賜的禮物,我們必須共同祈求。我們都可以透過在自己的家庭、社區和工作場所進行一些小小的安撫行為,為建立內在和人際關係的和平做出貢獻。(《週報》採訪,2024年8月17日)

我們的國家(智利)正在經歷宗教事務的變化。從智利大學二百週年紀念的調查顯示,年輕人對天主教的忠誠度顯著下降。我們是否應該預料天主教徒漸漸成為少數群體?

我不住在智利,所以不深入的了解其情況,但我敢說,採取防禦立場是錯誤的,這是當一個人發現自己屬於少數派別時的自然反應。相反,身為耶穌基督的門徒,我們應該感受到所有人的願望、需要和痛苦,並與他們並肩工作。

例如,在濫用危機引發的颶風之後,許多天主教徒走上了陪伴受傷者的道路,智利教會也採取了預防措施,並促進了信任和自由的環境,這對於恢復社會的活力、以及防止此類犯罪的再次發生至關重要。有成員受傷的教會仍然可以傳達基督的信息,並且可以做出很多貢獻:例如協助、合作和治癒,而不是尋求個人或機構的利益,或是急於尋求解決之道。這是我認為智利教會已經走上的道路:一條重獲信譽的道路,最重要的是,將耶穌基督的慈憫帶給許多人。(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


傳記

您於1944年出生在流放地巴黎。今天,我們紀念歐洲當時正在經歷的戲劇性的時刻,而您的家人在法國流亡期間曾經歷了這些時刻。這段經歷對您有什麼影響嗎?

西班牙內戰期間,我父親在共和軍服役,這意味著,衝突結束後,他必須流亡巴黎。他本是一名獸醫,最初的工作是照顧馬戲團的動物。此後不久,他在一家實驗室找到了工作,並能夠帶著家人一起去巴黎。感謝天主,幾年後我父親重返西班牙,所遭受的報復並不嚴重,他得以從事動物生物學的研究。至於我,我那時還是個小孩子,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經歷了這一切。儘管如此,也許反思這段經歷讓我免受任何暴力的誘惑,也防禦了我將宗教與特定政治的選擇相提並論的誘惑。(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

您唸了物理學,之後又唸了神學,這是一個獨特的組合。物理學的哪些角度照亮了您的宗教道路?

物理學和神學都以各自的方式成為有用的知識:它們不僅不矛盾,而且是互補的。我不能說從物理中讓我看到了天主的真實性。由於家庭傳統和個人信念,我那時已經是個信徒了。然而,研究具體的物理現象,確實幫助我從天主創造的不同角度去看待世界。(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

在您年輕時,您與主業團創始人聖施禮華一起生活過。在日常生活中,他的哪些特質對您來說是很突出的?

我於1967年抵達羅馬,與他住在同一棟房子裡,直到1975年他去世為止,我們大約有兩百人住在那裡。儘管人數眾多,但我們每個人都深深感到自己被他的愛,被他的喜悅和愛心所包圍。有一次,當著很多人的面,他問了我一個問題,然後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讓我陷入了困境;他不但沒有給我時間回應,而且更從旁加了一條評語,使我的回答變得不必要了。這些小細節每天都會重複發生。最重要的是,我對他與天主的合一感到震驚,當在證道或家庭聚會中聽到他講話時,這一點就更顯而易見了。在人性層面上,我會強調他對自由的熱愛和他的幽默感。(智利Mercurio de Chile採訪,2024年7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