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ise Lalu: My Life

Louise Lalu, a cooperator from Congo, recounts how she overcame great adversity to become a doctor. She also helps promotes Harambee programs in Africa.

路易丝‧拉鲁:我的生命

路易丝‧拉鲁是一位来自刚果的主业会协助人,敘述到她如何克服重重困难与逆境,成为一名医生。同时她也协助促进在非洲进行的 Harambee 计画

Harambee是一项为了促进在非洲近撒哈拉沙漠区的发展计画,这项计画让非洲人自己成为发展计画中的主要参与者。Harambee的”诞生”是在2002年,为了感念圣施礼华冊封为圣人,宗旨在协助非洲的发展。当时从世界各地募得超过一百万欧元,也使Harambee能顺利资助二十四项计画的进行。

五年后,於2007年,Harambee在非洲追加进行四项新计划。其中一项是为了位在刚果Kinshasa市郊的六百位母亲们和数以千计的孩童们,建立健康卫生系统。路易丝‧拉鲁负责协助规划这项计画,而以下是她的故事:

我的父亲母亲

我来自刚果民主共和国,一个名为Lodja的小镇。按照本地早婚习俗,我父母很年轻时便结了婚。天主給了他們+ニ個子女,其中十個仍在世。我的父母,作为虔诚的基督教徒,很重视要让我们受良好的基督徒教育。

我的母亲,荷西玛利亚,以极大的关爱养育我们。除了亲吻和拥抱,当我们在不当的时候嬉戏玩耍,或在不适的地鲇大声喧哗吵鬧时,我们也会受到严厉的惩戒。

我的父亲,戴蒙家安德亚,是个善良诚实的人。他总是积极地去帮助和安慰別人。我记得在家裡附近常听见小孩哭鬧,因为他们的妈妈为了要养家而必需外出工作。我父亲不忍听到他们的哭声,便会过去哄他们直到他们安靜下来。他在一所非常简陋、甚至缺乏基本设施的本地学校教六年级,很多小孩因家庭贫困而不能上学,在这种情况下,我父亲会跟校长說,从他的工资中扣除学费好让孩子来上学。

学校生活

由於我们的父亲是教师,我们可以免费上学。这事关重大,因为我们一家仅有微薄的收入,我们只能用年底剩下来的一鲇鲇钱去买衣服,但是我们买不起鞋,大家都是赤脚上学的。我们也买不起牛奶或面包;当有些钱时我们就买香焦当早餐。

往返奔波

我们村裡沒有中学;最近的一所約在五里外。小学毕业后,我开始得每天穿过丛林去上学。丛林也就是坟墓的所在地--离城镇远远的--更不用說丛林中的各樣蛇虫,甚至还偶有在荒野中閒逛,寻找猎物的飢饿狮子。每次行程都是一次冒险。我父亲会陪我走到荒野的尽头,在那裡我会跟其他的中学生会合並继续前行。当有些日子,他们沒在那裡时,我的父亲便会陪我走完全程。那是几年辛苦的日子,我要走五里路,又沒有早餐,全程都害怕地颤抖着。而在下午,另一次漫长的旅程回家。吃完简便的晚餐,我便读书,到了上床的时侯,我己经筋疲力尽,而且还並末能唸到很多书。在少数几位有能力上中学的朋友中,很多都退了学,因为对他们来說这太辛苦了。

崭新的发现

在那些路程中,我遇到了一个女孩,莫卡歌乐,我们成了好朋友,她在一所天主教学校就读,一天她带我去看她的学校,並把我介绍给一位修女--亚里木图珍妮修女认识。她难以相信我己经小学毕业,因为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她带了本法文版的新約並让我开始唸,测验测验我而我竟然看得懂。我实在太喜欢珍妮修女和她的学校,以至於希望尽快能成为天主教徒。当我跟父亲谈及此事时,他的回应是虔敬的,留心於圣神的啟发:「如果天主召叫你走上这条道路,我是不会反对的。」於是我上了天主教道理课,並在十四歲时领洗了。我的父亲非常高兴,他允许我接受住宿生獎学金。那是我生命中一段很快乐的歲月,我有较好的学习环境,而且在星期天,我可以和我四个朋友一起在教区的歌詠团唱歌。

到上了中学的第三年,由於统治我国的独裁者(Mobutu Sese Seko)不时的突发奇想,令课程不断地改变,我的学业开始变得不规律。最终我们的学校以及那一地区其它125间学校都被迫关関。不过,感谢天主,教区的神父鼓励我们五个人继续我们的学业,他並帮我们爭取到一所天主教住宿学校的獎学金,学校位在国內另一地区,远到得须坐三天火车才能到达。

在当时,女儿们要得到父母的允许去住宿学校並非易事,他们认为女人学裁缝和如何持家已经绰绰有余了。但是,我的父亲告诉我:「如果那所学校能帮助你提昇你的教育,我全力支持。」

神父为我们支付了旅费和购买校服的花费。在那所学校,我大开眼界,不仅因为很多同伴来自其它社会阶层,也因为所有事情对我来說都是新奇的--干燥、涼爽的气候;风俗习惯;饮饣。事实上,也因为如此的迥然不同,以致於我四个朋友中的两个因无法适应而辍学回家。

医学梦

当我们完成中学后,被问及之后想学些甚么,我坚决地回答到:「医学。」自从孩童时,这巳是我的梦想。其她的女孩们都很震惊。我认真地回答說:「我要成为一名医生!」然而,又一次地面临到金钱上的困难。不过,我的父亲给了我自由,並如往常一般,鼓励我想办法解決问题。我常发现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最要紧的是要有決心为达目标而不惜作出牺牲。我跟一些人谈过,其中一位是教区的主教,莫堪嘉蒙布主教。虽然他也十分惊讶我有志要学医,但是他写信给他的朋友,京剎沙大学的註冊主任帮我,並强调說我应亲手把信交给他。当他知道我沒有买机票的钱时,主教甚至主动提出要替我支付。

大学生涯

很幸运地,我父母有很多兄弟姊妹,侄儿侄女和表亲散居在国內各处。我母亲的两个姐姐恰巧住在京剎沙。当我抵达那城市时,我的阿姨和表兄弟姐妹都对我即将进大学而感到很惊讶。那是前所末闻的,特別是身为女性,我甚至是整个家族中第一个有这念头的。

大学距阿姨家有七公里路程,当我到达时,我向圣母祈祷,祈求她帮我顺利将那封信交给註冊主任,每个人都告诉我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机缘巧合,因为註冊主任也是从我那一地区来的,他的私人秘书误把我当成他的妹妹, 而让我进了他的办公室!註冊主任非常鼓励我,並让我随时开始入学,而他将会处理註冊的事宜。除了登记註冊外,其它像书本、三餐和交通等〝小顼事〞也必须办妥。当同学在温习笔记时,我向他们借书,並尽可能的”狼吞虎嚥”下所有內容,起初他们对这个安排感到不便,不过当我让他们看我的笔记时,他们变得喜欢这项安排了。在吃饭方面,有时我不吃。此外,为了能早鲇到学校,在容纳一千人上课的演讲厅裡,找到一个前排的座位,我每天四鲇半起床,干脆不吃早餐空著肚子走七里路。我从早上八鲇上课到下午六鲇,之后返回阿姨家。有时如果我的朋友为我付车票钱,我便能搭公车,有时候他们甚至会为我买月票。有三次,我因为饥饿和劳累而昏倒在课堂上,幸运的是当註冊主任得知后,他替我安排保留第一排座位,好让我每天能多睡一鲇。

第ニ年,多虧一位慷慨大方的朋友相助,我能夠搬進大學宿舍,但是,我还是必需向朋友〝借〞所有的东西--饣物、衣服,甚至肥皂。同时,我需要到处打工以维持生计。要兼顾工作和课业並不容易,但好在我还是能取得好成绩。

也就是在那几年中,我认识了主业会。现在呈现在我面前的是崭新的景況,一个圣化工作和日常生活的景像。我被那在日常生活中成圣的精神深深吸引着,遂要求成为主业会协助人。

大医院小医师

当我2001年毕业时,必须要像所有大型国立医学院的新毕业生一般,进行驻院实习测验,这是一系列很难考的试。但是,借着圣母的帮助,我考得不错,她在那些考试中帮助了我,並且总是继续给我助祐。

之后,我被其中一位考试官受聘到一家私人医院工作。也就是在那儿,我开始体会到主业会的精神对我生命的影响。我很感谢在主业会所受到的培育,让我能井然有序、有条不紊、责无旁贷地仔细做好自己的工作,看待每位病患为极有尊严需要医治的人,而非一个〝个案〞或仅仅是个病历号码。

我的现况

在这几年中,我的工作让我能帮家中渡过几次难关;由於战爭他们必须离开我们的家乡。当我开始工作时我有能力供我六个弟妹读书;他们答应努力学习和尽其所能的爭取一切机会进大学。我也把两个表亲接来家中,他们是我在京剎沙已故阿姨的孩子。

2004年我去马德里,参加一个由查理斯三世国家卫生机构所举办的研讨会。当时我並不知道圣施礼华(主业会创办人)一位我万分感谢、亏欠许多的人,在 1930年代当肺痨还是不治之症的艰难歲月时,曾在那家医院照料过肺痨病患。

多亏西班牙国际合作协会所给予的獎学金,让我能再次重返马德里,为取得公共卫生硕士学位,並完成传染病理学博士学位的课程,主修我国常见的疾病。

同时,我也尽一切所能去协助一些非政府组织计画,例如:在圣施礼华封圣时开使进行的Harambee计画,帮助许许多多的非洲同胞,去建立一个崭新的非洲。

为了跟随父母亲的典范,去照顾我的大家庭,现在我仍然须要面对一些经济上的难题。

我很感谢天主,每在我生命艰难时刻,都赏赐给我必需的力量和不屈不挠的决心。我深信经由圣母的代祷,天主总是在我身边安排对我生命十分重要的贵人:我的中学朋友以及学校的修女,多亏了她们,使我成为天主教徒;那位教区的神父和主教;帮助我在行医中去圣化自己工作的主业会女会员们;甚至是那位错把我当成是註冊主任妹妹的秘书!我感谢天主赐给我这些人,由於当时他们伸出援手的相助,让我现在能够有能力为他人献上一臂之力。

With my colleagues, in the hospital

My father is an evangelical Protestant mini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