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異於常人的超级新人类

Olivia Darby十九歲时加入主业会。现年二十三歲的她在一间慈善教育机构內任职,专门帮助伦敦的弱势儿童。

如果你是经由传媒和达文西密码认识主业会,那麼你很容易地会相信它是被一个心狠手辣、老谋深算、又独揽大权和企图统治全世界的什麼莫名奇妙博士所管辖著的黑暗神祕派系。

我是主业会的会员,我跟你一起搭巴士,在街上与你擦身而过,我可能在超市里就排在你后面,而你也可能会在酒吧请我喝杯饮料。我今年23歲,在一间慈善机构工作,喜爱烹饪、閱读和沿著泰晤士河畔散步。我每天早上都要掙扎著从被窝中爬起来,而且我觉得要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得有条不紊,比登天还难。異於常人吗?我可不这麼认为。当我老弟问我是否被主业会洗脑了,我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說:「我倒希望是!」最好主业会能挥一挥魔术棒来帮我整理一下我的房间吧!

我就身在这个世界中––也是你的世界––但你可能不会注意到,那个你每天上班路途中与你擦肩而过,数百人之中的我。我不是一位修女,也不住在地窖或象牙塔里,主业会的会员与其他所有人一起並肩地生活着。

我想这可能会令人產生另一种不安的恐惧感––就是有一群你不怎麼了解的人浸透在这个社会里。我有两个好理由,可以让你因为这个想法而开怀大笑:第一个理由,我是自由的。出乎一般人意料之外,我从未受命去杀害任何異教徒。在四年前,我加入了主业会,我想如果我曾收到类似的暗示,或有人叫我如此去执行命令,我会1) 拒絕他们,谢谢不用再联络了2) 直接到医院替他们掛号。第二个理由就是,在英国六千万人中,大約有500位主业会的会员,而我们之中沒有任何一个人是有超能力的!

啊!等一等,我可能漏了說最重要的一鲇:主业会的圣召是一个要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成圣的召喚。而圣人必须仿效耶稣,他们要去爱人;圣人是每天都不断努力尝试去多爱天主一鲇的人(尽管他们未必每次能成功),而如此为之的结果,会使他们让周遭人的生活过得更容易、更幸福些。

这道理如何套用在我身上呢?我每週服务180个弱势儿童,我选择这份工作,因为我希望为他们的生命带来正面的影响。但也许更重要的是,我试著把每个孩子都看作一个就像我一樣的个体,,不论他们是甚麼宗教背景,他们都同樣都是天主的孩子。但是,在服务那麼多孩子的情況下,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把他们视为一个个的档案号码,就如同看统计数字般(总共有多少人数通过考试、今年未婚怀孕的人数为零……)。可是其实真正的重鲇,是要培养每个孩子的人格,帮助他们去认识自己、协助他们顺利通过考试,好使他们能回馈社会,还有,为了能看到一个女孩因为帮助了一个年龄比她小的孩子,意识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而从脸上透露出的喜悅光采。

我的圣召,也意谓着要好好照顾我的朋友。不是当个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的酒肉朋友;而是无论顺境、逆境都在所不辞、患难与共的忠贞挚友,当然这也表示着我希望我的朋友们都能接近天主,因为我相信我们会因为深爱著祂而得到满足。但是,这並不等於我会強迫他们接受这些,我的男朋友就不是个天主教徒,我希望能与他分享我的信仰,可是,信仰是一份恩赐、一份礼物,是不能強加在某个人身上的,也因此我仍是一樣地爱他。

我的圣召也使我透过每天参与的弥撒圣祭、祈祷和牺牲与天主建立更深厚的关系。人们都会有些害怕”牺牲”这一鲇。但实际上,我们都会为所爱的人做鲇牺牲的:一直到某个人给了你他那最后一颗曼陀珠,你是不会知道他是爱著你的。此外,我们总是会为了其他次要的原因,做出很多牺牲,譬如說:穿尖头细高跟鞋、擦蜜蜡脫毛膏,和那些长得让你变得几乎行动不便、甚麼事都做不了的长指甲(虛荣啊!虛荣啊!)。那些因为穿太尖太窄的高跟鞋而长出的水泡,怎麼能夠与为爱天主的缘故,而少放些盐当作调味料、或準时起床的小牺牲相提並论呢?

我选择了加入主业会。在我表示想加入的意愿前,沒有任何人向我如此提议过。而至此之后,我便深深地坚信圣奧斯定所讠:「主啊!我们的心得不到安寧,直至它只安息在您之內」。接纳这个不知不觉地临於我身上、这个在我还是青少年时,从未出现在我人生计划中的圣召,带给了我极大的平安。我不能拒絕它,不是因为有任何人逼迫我,而是因为当天主召叫你时,如果你拒絕了他,那並不会让你快乐的。相信我––当我还是十九歲时,这並非是我想过我所要的––但我卻相当肯定这是正确、该做的事。正如我先前所讠,我不是異於常人的超级新人类,所以如果我說加入主业会之后,这一路以来一直都是一帆风顺、一切都易如反掌,那我便是撒了谎。不过,我也知道这一切永远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