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在国王医院

摘译自Andres Vazquez de Prada著作「主业团创办人,第一卷」。叙述圣施礼华在开创主业团时,所面临的一些困难。

新的共和宪法制定后,就此剥夺了教会和宗教机构从国家和地方政府获得任何的经济援助。更糟糕的是,新宪打算在两年内完全撤消神职预算。这无异是想透过用饿死神职的方式来结束教会的诡计,假如没有动用武装暴力的话。

深受这些措施影响的神职人员之一是若瑟玛利亚·索莫阿诺神父。这位年轻人于1927年由马德里主教晋铎,从1931年起担任国王医院的院牧。这家医院位于马德里最北部,距市中心约四英里,算是人烟稀少的乡下。它的真名为「国立传染疾病医院」,这就解释了它的孤立性。它于1925年落成(当然,国王医院这名字是出自于旧的政权)。在那里专门治疗流行病和其他传染病,包括当时那可怕的、占床位最多、导致死亡率最高的肺结核传染病。

马德里国王医院,病人部门

1932年1月2日,圣施礼华在另一位年轻的利诺神父的陪同下,前往国王医院与该院院牧索莫阿诺神父见面交谈,发现他非常急切渴望了解主业团的精神。创办人在两天后的日记中写道:「这位朋友现在属于主业团。」(正是在那个时候,施礼华神父获得了他首批的神父跟随者。)施神父欣喜万分,在他眼中,这位索莫阿诺神父是位难得的人才、一流的圣召、使徒工作的珍贵宝藏。简而言之,他是个能撼动天地的杠杆。之后施神父禁不住又在日记中写道:「正如在这医院里传说的,我们因索莫阿诺而建立了一种奇妙的『关系』,因为我们这位令人钦佩的兄弟,深知如何在这医院里疏解病人们的痛苦,以致我们的耶稣圣心被如此甘愿受苦以赔补过犯的凄美赎罪行为而感动,这必然会将加速天主事业的进展。」

若瑟·玛利亚·索莫阿诺神父

施礼华神父为促进主业团的发展,而非常重视这种祈祷—痛苦者的祈祷,以至于他认为这项伟大的贡献足以让主业团有个新的灵魂加入。「昨天,」他在日记中说,「利诺神父告诉我们,国王医院里一个女病人,一个非常取悦天主的灵魂,她能成为第一个因坚持怀着赎罪之情而赢得的圣召。我们异口同声的同意,利诺会告诉她『我们的秘密』。她可能会在正式开始之前就过世了—可能性很高,因为她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但她的痛苦奉献会更具意义。」

起初施礼华神父偶尔来医院,但很快他就定期来了。几周过去了,他开始体会到索莫阿诺神父灵魂的精纯细致,对他来说,「光是想到有些神父因没有适当的准备就步上祭坛(举行弥撒),就足以让他流下爱与补偿的泪水。」1931 年春天,心怀不满走上街头的群众犯了如此多的亵渎和攻击行为,以至于索莫阿诺神父痛下决心愿为西班牙的教会献出生命。一位护理修女在圣堂里听到他私人奉献的祈祷—他不知道她在那里。对此事也一无所知的施礼华神父,难怪很惊讶地听到索莫阿诺神父几次提到,「我很快就要死了;你会明白的。」他有些好奇,想私底下问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但是不知为什么原因,合适的时机始终没有出现。

经过两天的煎熬,索莫阿诺神父于1932年7月16日星期六晚上去世。他被毒死了。星期一,他们埋葬了他。对这个圣召寄予厚望的施礼华神父将他的牺牲献给了上主。索莫阿诺神父是位殉道者,就是因有人对神职人员的忌恨而被毒死。

玛利亚·埃斯科巴(Maria Ignacia Garcia Escobar)是一位病人,施礼华神父将其描述为「一个非常取悦天主的灵魂,她能成为第一个以病苦来赔补己罪而赢得的圣召。」 创办人温柔地培育了这一个珍贵的圣召,鼓励她从事补赎的工作,并同她一起将她所承受的极悲惨的疼痛苦楚献给天主。当神父去拜访她的日子,她无法抑制自己的喜悦。她的姐妹Braulia说,「玛利亚满脸都洋溢着幸福之光,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施礼华神父来过这里。我好高兴。』」

她在主业团中度过忠诚于自己圣召的一年,当她开始步上最后阶段的十字苦路时,「我日日夜夜和她待在一起,」Braulia说:「她极度的煎熬,从头到脚都疼痛不已。」她在死亡之门徘徊了四个月。随后是创办人向主业团里的跟随者传达了玛利亚埃斯科巴去世的讣闻:

「9月13日,在光荣圣十字庆节的前夕,我们的第一位姐妹,回归天乡、安息主怀。祈祷和苦难是我们这个女儿凯旋战车的车轮。我们没有失去她;反而「获得」了她。意识到她已经回家了,应该立即将我们自然的悲伤转化成超然的喜乐,因为现在我们确信在天堂里有一位更强大的代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