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是木村家的长子。他名字的意思是「山林村莊来的详和之人」。他母亲在他八岁时信奉天主教。四年後,昌平也领受了洗礼。2003年5月,他的父亲及亲友从日本前赴罗马出席他的援予圣秩礼,同行还有堂区司铎井上神父 (Fr. Inoue) 和茨木堂区 (Ibaragi Parish) 的信友。
以下我们引述他於2003年接受圣职授予後访谈时的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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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得知茨木堂区的信友出席了我的授予圣秩礼时,我非常感动。在十六和十七世纪时,茨木区有很多地下天主教徒被迫害。我想如果我说我的基督徒圣召有部份应该归功於他们时,这并非誇大其词。」你能否告诉我们,甚麽事情曾影响你走圣召的道路?
我十二岁时受洗,这该归功於很多人,首先是我的父母。我的母亲比我早四年皈依天主教,她勤唸玫瑰经,我记得她对Guadalupe圣母有很多虔诚敬礼。她也请来一位神父来给我上教理课。
我父亲是一个热爱自由的非凡人物。他虽然没有宗教信仰,并且对我的皈依也不甚高兴,但他却时常在一些亲友面前为我的自由辩护,因为他们视我的皈依为一种背叛。我的皈依是一件严重的事,尤其甚者我是家中的长子。然而,父亲始终支持我:「由他去吧,如果他想受洗,他必会接受洗礼。」他这份对自由的钦敬是重要的因素。对你学习教理的岁月,你记得些什麽吗?
堂区司铎,圣母圣心会 (Congregation of the Immacalate Heart of Mary) 的 Gustaf Banbael deScheut神父,每星期六都会来我家给我讲授教理。要是他不能来,一些我在堂区见过的修女们便会过来。以日本这国家的距离而言,堂区离我家算是很远,他们在那三年间的不断的坚持就更毫不简单。我将永远都感激他们。
十三岁时,我家迁到大阪的另一处。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位慈幼会司铎,JosefHeriban 神父。他是一个安详又慈爱的人,整个人都散发着平和之气。我清楚地记得这位比利时籍神父,因为他曾帮助我很多并给我宝贵的意见。有一次,他送我一本书,这本书深深地吸引了我。我藉它发现了我的专业使命—成为教师。
此书是圣人JohnBosco(鲍思高)的传记。它激发我要虔诚,更重要的是它鼓励我献身教育事业,这也是我在往後的日子於大学裏选修西洋哲学的原因。我就在大学裏通过一位朋友认识了主业会,并看到天主在召叫我加入主业会。在那些年头,有甚麽事情给你最深刻的印象?
日本有许多称得上是圣德典範的司铎,他们给了我最深刻的印象,因为他们在艰苦的情况下工作。
Banbael神父也不例外。我也见过其他像他一样的神父。他们不催迫我,也不执意要我往甚麽方向前进;相反的,我自觉是被吸引着。这就是我说他们是圣人的原因:他们是爱与牺牲的芳表;这芳表深深地吸引着我。你的亲朋戚友如何接受你要接受圣秩职务的消息?
大体上还好,因为在日本,投身服务他人的职业是很受人尊敬的;例如教师。我收到三位朋友的祝贺信,一位是天主教徒,其他两位是自由思想者。他们明白我所做的是为服务他人,因为一位好的司铎不为自己保留甚麽。基督就是我们的模範。
除此之外,我真高兴我的父亲出席了我圣秩授予礼;我没想过到他会出席。我也感激我的弟妹排除万难地成行。在日本,要休假是很艰难的,你必须补偿所丢失的每一分钟。
你也可以想像,我们都惦念着母亲的临在。她於十年前逝世。她渴望我成为司铎,也为此祈祷。她让我完全自由地决定我想做的是什麽,但是我记得她很多时会对我说:「昌平,作为一个神父是件美丽又伟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