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课题:教会的历史

教会不断地使基督临现於人类的历史中。我们在教会的历史里,可以见到天主和人类之间的紧密关係。

1. 活在历史中的教会

教会不断地使基督临现於人类的历史中。她服膺著耶稣在升天前留下的使徒工作训言:「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成为门徒,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给他们授洗,教训他们遵守我所吩咐你们的一切。看!我同你们天天在一起,直到今世的终结。」(玛28:19-20)。我们在教会的历史𥚃,可以见到天主和人类之间的紧密关係。

在教会的历史中,有些事情即使对一个非信友来说都是很奇特的:

a) 教会在不同时间和不同地方里的一体性(所谓「至公」)。由始至今,天主教教会都是同一个团体,有著同一的教导和同一的特色:就是信仰的、各件圣事的、和(从宗徒传下来的)圣统制的单一不变。再者,从始至今,她就从世界各地中召集了不同种族、不同文化背景的男女在一起。

b) 历代以来,在世界各地,教会的传教工作都会是利用在历史中出现顺逆不同的、甚至是最艰难的情况去宣扬福音。

c) 在每一个世代里、在所有的民族、和身处不同境况的人中,教会都能够生产出圣德的果实。

d) 教会在遇到危机、甚至是非常严重的危机之後能够令人惊歎地恢复元气。

2.历史初期的基督徒团体(由起初到公元476年,即西罗马帝没落时)

第一世纪时,基督徒团体首先在圣伯多禄和其他宗徒,及後在他们的继承人的指导下开始拓展。跟随基督的信徒们的数量渐渐地增加,尤其是在罗马帝国的国土内。公元第四世纪初,基督徒的数目已经占了整个罗马帝国人口的15%。他们主要分布在帝国的城镇和帝国东部的省份。在罗马帝国统治的地区以外,这个新的宗教也扩展至阿美尼亚、阿拉伯、埃塞俄比亚、波斯和印度。

掌握罗马帝国政权的人认为基督宗教对他们是一个威胁,因为它宣扬个人的良心的自由,包括在相对政权的事情上也是一样。所以,立志跟随基督的信徒们就遇上了一浪接一浪的迫害,其间许多人并且因此而致命。最後的、也是最残暴的迫害在公元第四世纪初,戴克里先(Diocletian)及加莱里乌斯(Galerius)两个皇帝在位时发生。

公元313年,罗马帝国的皇帝君士坦丁一世开始善待这个新的基督宗教,颁令让基督的信徒们可以自由地宣认自己的信仰,又开始对他们实施宽仁的政策。狄奥多西一世(Theodosius I )皇帝在位期间(379-395年),基督宗教更成了罗马的国教。到公元第四世纪末,罗马帝国已经有超过一半的国民信仰了基督。

在公元第四世纪时,教会也面对一个非常严竣的危机,就是亚略异端(Arianism)。亚略(Arius)是一个生於埃及亚历山大港的神父。他宣称圣子(以及圣神)不是天主,没有天主的位格。他认为圣子只是一个受造物,虽然相比其他一切受造物更为崇高。接下来的六十多年间,这个关乎信理的异端因为受到数代皇帝的多次干预而更形恶化,一直到教会举行了历史上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大公会议才得以歇止。这两个大公会议,就是公元325年的尼西亚第一次大公会议,和公元381年的君士坦丁堡第一次大公会议。它们同声严厉地谴责了亚略异端,并且严正地宣布圣子本有的天主性(即是:祂与圣父同性同体,拉丁文为consubstantialis Patri,希腊文为homoousios),以及圣神的天主性。从此,真确的信条便被记载於《尼西亚-君士坦丁堡信经》内。可是,由於信奉亚略异端的传道人皈化了许多居於日耳曼地方的人,所以亚略异端一直存留到公元第七世纪,直到这些民族接受了正确的信理为止。

到公元第五世纪时,又来了两个关於基督的异端,令教会得到机会去深入探讨和正确地澄清有关基督取了人性、降生成人这端信理。第一个是聂斯脱里异端(Nestorianism)。简单来说,它宣称基督其实是两个个体,分别有天主性和人性。公元431年,公教会召开了厄弗所大公会议。这个大公会议再次宣认了天主第二个位格基督的单一无二性,又严厉地谴责了聂斯脱里异端。可是,由聂斯脱里异端所衍生出来的敍利亚东方教会和在印度西南岸的马拉巴尔(Malabar)教会至今仍然存在,并且仍然脱离於罗马天主教会。另外的一个异端就是基督一性论(Monophysitism)。简单来说,它宣称基督其实只是天主而不是人,祂只有天主性。公元451年,公教会於召开了加釆东(Chalcedon)大公会议,再次宣认了基督是真天主又是真人,两者互不混㮁,而且互不分开,和共存於天主的第二位之内,又谴责了基督一性论这个异端。关於基督的本性,这个大公会议采用了四个字:inconfuse,immutabiliter,indivise,和 inseparabiliter。由基督一性论所衍生出来的教会有科普书特(Coptic)教会、敍利亚西方教会、亚美尼亚教会、和埃塞俄比亚教会。它们至今都仍然脱离於罗马天主教会。

在教会历史中的最初几个世纪也见證了大量的、由教会的教父们所著述的关於基督宗教的文学,包括讲道的、神学的、和神修的文学。这些著述成了确立教会的圣传的重要来源。重要的教父包括:西方的圣依勒内、圣依拉略、圣安博、圣热罗尼莫、和圣奥思定,以及东方的圣亚大纳修、圣巴西略、圣额我略.纳祥、圣额我略.尼撒、圣金口若望、阿历山大港的圣济利禄、和耶路撒冷的圣济利禄等。

3. 中世纪时代(直至公元1492年,即哥伦布抵达美洲那年)

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因为受到来自日以曼地方的连绵不断的攻击而崩溃了。在这些来自日以曼的民族中,有些是信奉亚略异端的,其他的则信奉非基督宗教的。在接著而来的几个世纪中,教会致力於教化这些民族,及後又教化了斯拉夫民族、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人、和居於匈牙利地方的马扎尔人(Magyars)。高中世纪(即是直到公元1000年)时期的欧洲确实是一个艰难的时刻。她受到了来自蛮夷的不断的入侵,以及政治、社会方面的衝击、和文化与经济的衰退,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公元第十世纪。在此期间,教会一步一步地协助这些新民族去接受新的文化,直到十二至十四世纪时,这个西欧文化达至其高峰。

在公元第六世纪𧩙生的本笃会,在它的各修道院的週围提供了一个和平、清净和文化的沙漠中的绿洲。公元第七世纪,又有来自爱尔兰和苏格兰的修道者在整个欧洲大陆进行重要的传敎工作。他们的工作到第八世纪则由来自英格兰的本笃会会士延续。第八世纪也标誌著教父时代的结束。教会最末期的教父,在东方有圣若望达玛森,在西方则有圣伯达。

公元第六世纪末叶见證了伊斯兰教在阿拉伯的堀起。穆罕默得去世後,阿拉伯人展开了大规模的征战,创建了一个幅员广大的王国。被征服了的包括居於北非和伊比利半岛的、信仰基督的各个民族。这个新秩序造成了东方的拜占庭世界和西方的拉丁-日耳曼世界互相隔绝。在此後约三百年间,居於地中海地区的各个欧洲民族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他们成为了有系统地进行的和延绵不绝的侵略、蹂躏、刧掠和俘虏的牺牲品。

到第八世纪末叶,教宗的世俗性权柄(即教皇国)正式被确立,虽然它其实早在第六世纪末叶时已经出现,以填补拜占庭皇朝在意大利中部地区的衰落而导致的权力真空。当时,这个皇朝在该地区名存实亡,未能治理人民,又不能给他们抵禦外敌。渐渐地,历任教宗意识到教会若要有效地抵挡来自不同权力核心(如皇帝、国君、地方贵族等)的干扰,最好还是自己拥有一点世俗性的权柄。

公元800年的圣诞前夕,教宗在圣伯多禄大殿内给查理曼加冕为皇,重新建立了西欧的罗马帝国(即「神圣罗马帝国」)。从此,直到公元1806年,一个属性天主教的、覆盖当时所知道的世界的、皇权极为神化的、以及俗世政治和宗教事务纠纒不清的皇国就主宰了世界。

到第十世纪时,教廷受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挑战,原因是位於意大利中部地区的贵族们不时干预教廷选举教宗的工作。更甚的是,当时有不少西欧的国君和王侯都把仼命主教的权力据为己有。这个史家所说的、教廷与世俗贵族皇侯间的「叙任权鬥争」(investiture controversy)的情况,一直延续到第十一世纪教宗额我略的改革措施,教廷才能重新从君王的手中取回大部分本来就属於自己的权力。

1054年,君士坦丁堡的宗主教Michael Cerularius导致希腊教会与罗马天主教会正式决裂(史家谓之「东方的分裂」the Eastern schism)。分裂的远因可以追溯至公元第五世纪时开始的、主要源自东罗马帝国的皇帝对教会的严重干预(史称「凯撒-教宗主义」caesaro-papism)的纷争和破坏。这次决裂使所有属於这个宗主教区的人受到影响,直到今天也影响著巴尔幹、罗马尼亚、乌克兰、俄罗斯、和塞尔维亚的人民。

十一世纪初,意大利半岛濒海地区的各个国家从回教徒的手中夺回对地中海的控制权,又成功地抵禦了依斯兰的势力。到十一世纪末,属於西方基督宗教的国家的军事力量渐渐壮大,让他们能够组成十字军去东征圣地(1096-1291年),以求把耶路撒冷的控制权夺过来及保卫它。

十二和十三世纪是中古时代的欧洲在文化发展上的高峰期。在神学和哲学方面,有圣阿尔伯特、圣多玛斯亚奎纳、圣文德、和真福董思高。此外还有许多文学上和美术上的成就。另外,在修道生活中占著重要位置的,就是那些在十三世纪初开始出现的「托钵僧」(mendicant)修会,尤其中以方济会和道明会最为显著。

十二和十三世纪也见證了教廷和国君之间在「叙任权鬥争」时期已经非常严重的纷争。这场纷争直到双方的势力都殒落时才得以歇止。这时候,神圣罗马帝国已经积弱得国土範围只剩一个日耳曼国。同时,教廷亦经历了一个严重的打击。在1305年至1377年间,教宗的居所由罗马转到法国南部的亚维农。虽然教宗终於在1378年迁回罗马,但是立即又出现了西方教会的一个严重的分裂。在这期间,教会的情况非常混乱。两个、甚至三个分别於亚维农、罗马、和比蕯选举出来的教宗同时出现。教众都不清楚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教宗。这个混乱的局面,直到1415-1418年举行的君士坦斯大公会议选出了一个新的教宗,教会的这一场重大考验才得以终结。

1453年,奥斯曼帝国的土耳其民族攻陷了君士坦丁堡。有超过一千年历史的东罗马帝国因此而覆没。奥斯曼帝国继续攻破位於巴尔幹半岛的各个国家,使到居於这些地方的各个民族从此就成了依斯兰教徒,达四百年之久。

4. 历史上的现代时代(直至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开始)

历史上的现代时代始於哥伦布抵达美洲、从此开启了欧洲人在亚洲和非洲各地探险,又在世界各地拓展殖民地的时代。而教会也藉机向欧洲以外的地方展开传播福音的工作:在位於加拿大和北美路易士安纳州的法国殖民地、在中南美洲的西班牙殖民地、在巴西的葡萄牙殖民地、以及在刚果、印度、中南亚、中国、日本、菲律宾等地。1622年,为了统筹这些在世界各地的福传工作,教廷成立了万民福音部。

此时,教会遭逢始於马丁路德、兹文里(Ulrich Zwingli)、和加尔文(John Calvin)等人所创立的不同新教「改革派」的冲击 ,以及英国国王亨利八世发起的英国国教的分裂。

这些分裂导致世界上很多地方的人民脱离了天主教: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各国、波罗的海三国、德国的一部分、荷兰、半个瑞士、苏格兰、英格兰、以及这些国家在当时及在日後取得的殖民地(加拿大、美国、南非、澳洲、纽西兰等)。这个基督新教带来的分裂,破坏了西欧一千几百年来享有的宗教合一,并且令到不同国家不得不宣称著不同的宗教从属:或是罗马天主教,又或是基督新教。它也使得各国及其殖民属地在社会、政治、和文化等领域的一分为二,以及所谓cuius regio, eius et religio的情况,就是:一个国家的国民必须信奉的教派,就是该国的国君所信奉的教派。双方彼此穷兵黩武,尤其是在法国、日耳曼地区、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这些宗教战争,在欧洲大陆一直延续至公元1648年的西发里亚和约(Peace of Westphalia),以及在英伦三岛直到公元1692年的利默里克投诚(capitulation of Limerick)为止。

於是,在短短的数十年间,罗马天主教教会就因为数以十万计的信徒的脱离而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虽然如此,教会仍然能够凭著她那内在且隐藏的力量去回应。此时,教会开始进行了一系列真实的改革。这些改革,史上称为反宗教改革(Counter-Reformation),其高峰点为在公元1545-1563年间举行的特伦多大公会议。这个大公会议清晰地宣告了一些因基督新教而产生疑惑的信条,诸如哪些书卷属於圣经、圣事有哪几样、何谓信者得救、何谓原罪等等。此外,特伦多大公会议又制定了一些赖以强化教会的、属於纪律性的规则,诸如教区修院的设立,教区主教必须居於教区之内等。在这一连串改革的同时,许多修会亦进行改革,如嘉布遣会、加尔默罗跣足会等,还有多个如耶稣会等的神父修会团体。这样,教会从她所经历过的伤害中获得了新的力量,又藉著向欧洲以外的地区进行福传工作而继续发展。

到了十八世纪,教会遇到了两个挑战:君王主义(royalism)和啓蒙主义(enlightenment)。前者与正在欧洲大力形成的君主专制有关。这时候,始於中世纪时期的诸侯封建、教会特权、和城镇自治等制度,一一被欧洲各国的君王所建立的官僚体制所取缔了。取而代之的是王权统治。那些信奉天主教的君王,更加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权力而不时地侵蚀教会在宗教事务上本有的权力,并且千方百计企图使教会臣服於国家的政权下。这些对教会的迫害,在欧洲不同的国家被史家冠上不同的称谓,如royalism、Galicanism、Josephism、jurisdictionalism等等。到了这些迫害的高峰时期,许多国家的政府把所有耶稣会的教士驹逐出境,又在公元1773年向教廷施压,以求解散耶稣会。

教会在十八世纪又遇上了啓蒙主义的衝击。啓蒙主义基本上是一套哲学理论,但是它很受当权者的欢迎。它隐含对理性和人性的崇拜,同时又主张对传统的思想和行为进行无制约的批判。啓蒙主义其实包含了许多相当複杂的说法。归根究底,它的主张就是:唯物主义、幼稚无知地高高举扬科学的重要性、拼弃源於天主啓示的基督信仰(称之为「自然神论」 “deism”,或不可信论)、对人性本善的不切实际的乐观、对人类的进步的无尽信心、过分地强调人是世界的中心、对天主教的敌视、对过去的一切的鄙视、以及对无限地尊崇「化约主义」(reductionism)等。啓蒙主义孕育出许多近代的意识形态。这些意识形态都拼弃天主的超性啓示、人的灵性、以及关於人自己和关於天主的真理,从而使人类的视野局限於世上,变得非常狭窄。

十八世纪也出现了第一批共济会的团体。这个组织的许多信条和行为都明显地是反对天主教的。

5. 当代时期(由1789年至今)

法国大革命以驱逐神父为起点,但很快就以清晰无误的反基督宗教作为其目的之一:制定了对一个「至高者」的崇拜,取消了已有千多年的、以基督宗教为基础的曆法等等,最终导致对天主教教会的残酷的迫害(1791至1801年)。1799年,被革命暴徒禁固著的教宗比约六世去世了。不久,拿破崙冒起了。1801年,讲求实际的他与教廷签署了一份和约,使教会得到片刻的安宁。可是不久,拿破崙就因为法国政府不断地干预教会的运作而与教宗七世不和,结果导致教宗被他监禁历时近五年之久。

1815年,法国大革命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各国恢复管治,并给教会带来了平安。可是不久,教会又遭到一个新出现的「自由主义」的攻击。这个主义可以说是法国大革命所带动的新思想的延伸。它渐渐地在政治舞台上成为一股新的力量,使到许多歧视甚至迫害教会的法律得以在许多国家内出现。在许多国家,自由主义更加与国民主义互相勾结,及後又在十八世纪五十年代之後和帝国主义及实證主义结盟。这些力量使得社会变成去基督化,使到各国政府的立法以自由主义为依归。这些政策所产生的社会上不公义的制度,使到许多新的意识形态冒起了,以求给因著新的经济制度而受到迫害的低下阶层一个反抗的机会:不同形式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以及无政府主义等。这些主义都隐含著唯物论的思想,并且是以社会革命为目标。

到了十九世纪,几乎所有欧洲国家的政权不但取消了对天主教教会的保障,而且更加视教会为对头。1870年,意大利统一了。教皇国也被征服了。教宗的俗世管治权正式结束。但这个事件正好给教会带来了一个新的气象。它加强了居於其他国家的信徒与教廷的关係,又令教会摆脱了欧洲各国政府对教会内部管理的干预。1870年,教会在举行梵帝冈第一届大公会议期间(1846-1878年教宗比约九世在位时),正式宣告了教宗不能错这个教条。再者,十九世纪的教会在亚洲和非洲地区得到大力的拓展,许多服务世人的女修会得到成立,又在世界各地组织了许多教友传教的活动。

在二十世纪,教会也面对了许多挑战。首先是在神学方面受到了现代主义的影响。对信仰来说,归根究底,这些倾向主张内在论(religious immanentism)。虽然它们保留著一些一直以来都有的信条,但其实却使这些信条空泛无内容。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教宗本笃十五世保持中立,并且著力在战俘和平民百姓中进行人道救援工作。其後继任的教宗比约十一世则著力对抗当时公开或半公开地迫害教会的各种极权主义,即是在苏联和西班牙得势的共产主义,在德国成为主流的国民-社会主义,在意大利的法西斯主义,以及在墨西哥盛行的共济会。教宗比约十一世也致力在亚洲和非洲的传教区培育土生土长的神父和主教们。这项工作由教宗比约十二世继续拓展,以致教会在这些地区的去殖民统治化的过程中能够与当地民众一起努力而不被视为外人。

教宗比约十二世在位时也遇上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他致力以不同的方式拯救犹太人免於纳粹主义的迫害(跟据某些统计,教会在此期间一共拯救了八十万人)。他实事求事地认为公开地对纳粹主义作出遣责是於事无补的,只会使得居於被纳粹德国占领了的地区内、正在忍受著不同程度的迫害的天主教徒的境况更形恶劣。而且假如他这样做,也会使他救援犹太人的工作变得寸步难行。二次大战结束後。许多在社会上出众的犹太人都公开地表扬了这位教宗对他们的民族的伟大贡献。

1962年,教宗若望廿三世召开了梵帝冈第二届大公会议。该大公会在1965年教宗保禄六世在位时结束。这个大公会议为教会的牧民工作带来了一个新的时代。它强调普世成圣的召唤、合一运动的重要性、现代进步的正面价值、以及与非基督宗教的对话的拓展。梵二结束後,教会内部遭遇到在信理上和纪律上的严重问题,一直到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在位期间(1978年至2005年)才得以舒缓。他个人那独特的品性,使到教廷无论在教外教内都得到史无前例的声誉和爱戴。

Carlo Pioppi

基本参考文献:

  • J. Orlandis, A Short History of the Catholic Church, Four Courts Press, County Dublin, 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