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施禮華有被他的聽眾理解的才能

以下摘錄自Pilar Urbano所著的《The Man of Villa Tevere》,這是一本關於主業團創辧人的書。作者強調聖施禮華的溝通恩賜,他與他人結交的恩賜,和他能直達人們關心的事情的核心。

聖施禮華也能讓不懂他的語言的人明白他的意思。會說多種語言的Marlies Kücking回憶起她多年來為許多外國訪客擔任翻譯的經歷,這些外國訪客會在施蒙席在泰瑞園(Villa Tevere)完成了上午的工作後前來拜訪。

當訪客抵達後並等待施蒙席的到來時,通常會有一種不確定的感覺,尤其是如果他們是第一次來見他的話。他們會問這樣的問題:「是他說話,還是我們說話呢?我們能和他談什麼呢?我們怎能相互了解呢?我們應怎樣跟他打招呼呢?他會不會介意我們拍幾張照片呢?」

當施蒙席一走進客廳時,就好像燈亮着了:他進來時面帶微笑,叫著他們的暱稱,向他們張開雙臂,好像他是來單獨會見他們每一個人。公式拜訪時那種繃緊的禮節一下子就消失了。幾秒鐘之後,每個人都感到輕鬆自在,氣氛充滿了親切、理解和信任:一種真正的家庭氣氛。翻譯員幾乎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因為帶頭的是施蒙席,他在談話、提問、開玩笑,同時也被他們本不想告訴他但不知何故突然談及的一個壞消息觸動起憐憫來。時間過得很快,但當Marlies事後用他們自己的語言回顧他們與施蒙席的談話時,他們總是感到驚訝,因為他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那麼認真和深入地涵蓋了如此多的主題。[1]

施蒙席的溝通恩賜,他與他人結交的恩賜,與他完全不會以傳統固定的幾句禮貌說話來結束一個拜訪的對待訪客方法是密不可分的。他能直達人們關心的事情的核心,從不把那些事情當作小事。對他來說,那些時刻是無法重複的,而他用盡了自己的才能,用心投入,用盡每一分每一秒去將自己完全和絕對誠懇地奉獻給「他人」。換句話說,他從不把訪客只當作為訪客。

然而,即使是最短的訪問也能產生持久效果的真正原因在於另一個因素。施蒙席從未以他是主業團的總幹事、他作為蒙席的級別或他作為創辧人的角色來與他的任何一個訪客去交談過。每一時刻,他都是一個真正的、完全的司鐸 —— 也就是說,他被安置在那裡是為了在人與天主之間建立一個聯繫。這正是在他接待的每一個拜訪中所發生的事:並不需要以言辭來建立起的聯繫。

他所處的時代為許多司鐸是「適應」甚至「交換」的時代,他們覺得自己不合格、格格不入,缺乏堅定信仰的勇氣。在那個時代,隨意地編造綽號來標籖他人,這些標籤束縛了人們,剝奪了他們發言的資格,束縛了他們的雙手,並摧毀了良心在信仰或道德問題上表明立場的自由。施蒙席非但不懼怕這些標籤,反而反抗它們。他對待它們的方式與對待陳腔濫調和半真半假的事物相同:他把它們從內裏翻出來,並表明它們是多麼缺乏真正的意義。他很自然和充滿活力地做到了這一點。但這需要勇氣,因為他冒著風險在由各種各樣的人組成的大群聽眾面前說出自己所做的事,而這些人是他事先根本不認識的,所以他不知道他們會如何反應。這些沒有事先準備就來聽他講話的聽眾主要是成年人,他們大部分是已經背棄了信仰或不信奉任何宗教的人,正如他自己承認的那樣:「你可以告訴我:『神父,回家吧!』

施蒙席對天主有著很大的尊敬,這是無法被對「人的尊敬」所取代的。他不在乎人們會怎麼說,或者他是受歡迎的還是不受歡迎的,或者有好的或壞的報導。他也公開反對在每個思想領域裏過度簡化地將人類分為「傳統主義者」和「進步主義者」。這種二分法既錯誤又具有誤導性。那些維護它的人從狡辯他們自己的定義開始。他們自稱是進步的先驅,甚至預先規定了 —— 按照他們的說法 —— 進步必須採取的方向。

施蒙席並不轉彎抹角。「『傳統主義者』就像埃及的木乃伊。『進步主義者』就像沒有教養的孩子,他們碰過的東西都會砸爛。但最重要的是,這兩個術語都是邪惡的:它們的後果是使許多人不敢說出他們的真正想法,因為害怕被標籤為其中一個或是另一個。」[2]

為了擺脫純粹順從,擺脫錯誤觀念的陷阱,他繼續說:「我既不是傳統主義者,也不是進步主義者,我只是天主的司鐸和真理的愛好者。我擁有天主兒女的自由,這是基督在十字架上為我們贏得的。我感覺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到處尋找美食。我們喜愛純正的教義,我們讓人們在可以有不同意見的事情上有完全的自由。因此,如果有人稱我們為傳統主義者或進步主義者,那不是真的!我們是基督的教會的兒女。我們以純正的教義作為食物,而沒有人能從我們那裏拿走那份自由的!」[3]

[1] Marlies Kücking的證詞。

[2] Monsignor Cesar Ortiz-Echagüe(AGP,RHF T-04694)的證詞。

[3] AGP,RHF 20761,第71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