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如何及为何创立主业会的呢?

施礼华蒙席於1967年4月15日,接受时代杂志 (Time)记者彼得.福巴夫(Peter Forbath) 访问。在访谈中他谈到了1928年10月2日---主业会创立的日子。我们自其中摘录了部分内容:

福巴夫问:    您可否叙述一下,您是如何及为何创立主业会的呢?您认为有哪些事件是它发展过程中的主要里程碑呢?

施礼华答:    为何吗?从天主圣意脱胎而来的事物,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天主要利用它们来表达他拯救世人的心愿。从一开始,主业会就是普世性的,是公教的。它的诞生,不是为了解决一九二零年代欧洲面临的具体问题,而是向普世万国的男男女女,向在各种处境,种族,语言,各种生活环境和状况中的人们(单身的,已婚的,丧偶的,或司铎们)宣布:他们都能热爱和服务天主而无须放弃他们的日常工作,家庭生活和正常的社交关系。

    它是怎样创立的吗?没有人为的资源。那时候,我是个二十六岁的司铎,除了天主圣宠和良好的幽默感外,便一无所有。主业会开始时是非常微小的,只不过是一个青年司铎,一心一意地想做天主要他做的事情而已。

    你问我有哪些里程碑。对我来说,主业会每帮助一个人更接近天主,从而使他更能成为他同胞的兄弟,那便是主业会历史上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我也可以提及几个重要的日子。虽然它们或许并不是最重要的,我想就我记得的给你几个约略的日期吧。一九三五年初,我们作好准备,要在法国开始工作,其实就在巴黎。可是正在那时候,西班牙内战爆发了。接著,又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我们不得不推迟主业会的扩展。

然而,扩展是必须的,延期也只能是最小限度的。一九四零年,主业会在葡萄牙开展。经过之前数年几次筹备性之旅,恰巧是在大战结束的同时,主业会就在英国,意大利,法国,美国和墨西哥开展。此后,成长与扩展的节奏变得更迅速。从一九四九年和一九五零年起:在德国,爱尔兰,荷兰,瑞士,阿根廷,加拿大,委内瑞拉,和其他欧洲和南美洲国家开始工作。与此同时,我们还在其他几个大洲开展:北非洲,日本,肯亚,和其他东非洲国家;在澳洲,菲律宾,奈及利亚。

    我还记得在某些特别的日子,在不同场合,历任教宗对主业会溢於言表的亲切之情,。从一九四六年起,我一直在罗马居住,并有幸觐见教宗庇护十二世,若望二十三世,和保禄六世。三位教宗都对我们表现出真正的慈父之情。

福巴夫问:    您怎样解释主业会的辉煌成就呢?而您又是以什么标准来衡量这些成就的呢?

施礼华答:    如果一项事业的性质是超性的,那么它的所谓「成功」和「失败」,按照字面的一般意义而言,是无关重要的。正如圣保禄对格林多人所说的,在灵修生活上,别人对我们有什么想法,甚至我们对自己有什么想法,都是无关宏旨的;重要的是天主对我们有什么意见。

    无疑,主业会已传遍全球。现在,已有近七十个(目前已超过八十个)国藉的男男女女属於主业会。说老实话,这都使我感到惊讶。我对此无法提供什么解释。唯一的解释是这是天主的圣意。因为「圣神愿意向哪里,就向哪里嘘气」,他利用他认为合适的人来圣化世人。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感谢主恩的时机,是令人谦虚的时机,是恳求天主赐给我们圣宠好能常常为他服务的时机。

    你还问我用什么标准来衡量和判断。答案非常简单:是圣德,圣德的果实。

    主业会最重要的使徒工作是在於它的每一个成员,每天在与自己的朋友和同事往来接触时,以他的生活言行作见证。谁能衡量这种悄悄的,谦逊的使徒工作的超性成效呢?要衡量我们从一个忠诚的朋友那里所得到的帮助;或要衡量一位好母亲给她的家庭带来的影响,实在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你的问题或许是指那些主业会负责的合作性使徒工作,假定它们的成果能以人性或技术性的观点来衡量。例如,一所工人技术培训中心是否有促使它的学员们取得更高的社会地位;一所大学有否向学生提供完备的文化与职业方面的培训等等。如果说这就是你提问的意向,那么,我要说,它们的成效部分取决於这些机构是由经过精心培训,由实际从业的专业人员来主持执行的。这就表示,除了其他因素外,这些活动都是按照那些机构所在地区的具体情况,逐一个别筹划,以求适应当地实际需要,而不是单凭主观预定的空洞计划实行的。

    可是,让我再说一遍,主业会首先感兴趣的,不是人为方面的成效。我们活动的真正成功或失败,除在人事方面善於经营的因素之外,还取决於这些事业是否能帮助执行的人,是否能帮助使用这些机构所提供的服务的人,都能热爱天主,都能对世人抱有手足情谊,并且都能把这种情怀成为人类作出贡献和无私地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