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孩子们:愿耶稣为我看守我的儿女们!
我从亚洲和大洋洲之行的其中一站——马尼拉写此信给你们,我在每个地方都能看到我的儿女们对天主的爱和使徒工作的活跃。我明白也尊重我们和圣保禄之间明显的差距,我借用他的言语:我们常为你们众人感谢天主,在祈祷时常记念你们;不断地,在天主和我们的父前,记念你们因信德所作的工作,因爱德所受的劳苦,因盼望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所有的坚忍。1 联同你们与我的感激之情,我多次地重复gratis tibi, Deus, gratias tibi! 「谢谢祢,天主,谢谢祢!」当我们父亲关望著主业社团这教会中渺小的一部份时,这句短颂即会自然地脱口而出。
在这特别献给外邦人的宗徒之年中,我们记得很清楚教宗在为此年主持开幕礼时的建议:「让我们不仅质问自己:保禄是谁?(『过去式』)让我们首先问自己:保禄是谁?(『现在式』)他要对我说什么?」2 取用为人熟知他对迦拉达人所说的话:我生活已不是我生活,而是基督在我内生活;我现今在肉身内生活,是生活在对天主子的信仰内;他爱了我,且为我舍弃了自己。3 教宗加上:「保禄所有的行动均发自此中心,他的信德是他被耶稣基督所爱而得到非常个人的经验,警觉基督并非为无名目的事而面对死亡,却是为爱他——保禄, 复活的那位依然爱他。」4 是的,以同样的爱,他寻找了我们。
在大马士革路上的相遇,彻底的改变了保禄的生命,以后基督成了保禄生活和行动的焦点,致使这宗徒能真正的肯定,mihi vivere Christus est 5,「为我,生活原是基督。」他生动地解释给斐理伯的基督徒:凡以前对我有利益的事,我如今为了基督,都看作是损失。不但如此,而且我将一切都看作损失,因为我只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为了他,我自愿损失一切,拿一切当废物,为赚得基督,为结合於他,并非藉我因守法律获得的正义,而是藉由於信仰基督获得的正义,即出於天主而本於信德的正义。6
这教导对所有基督徒均有效用且非常适宜,教宗强调:「这是重要的:明白耶稣基督能在个人生命中有深远的影响力,因此,同样地也在我们的生命中。」7 我们应在心中滋养这一渴求:在基督内生活、藉著基督生活、并为基督而生活;在祈祷中和感恩圣祭中与他交谈,好使我们更加与他认同;将他带领给我们在路上遇见的人。就像圣保禄般,让我们也视任何使我们与天主分离的东西为废物,并靠吾主的恩宠使劲的将它抛得老远。
要达到与耶稣认同是每个基督徒的抱负和目标。首先,我们必须坚定地相信他,完全坚守他为我们各人所订的计划。圣保禄帮助我们明白,信德不仅要充实我们的理智,亦要充实我们的意志和心灵:我们整个的存有。他教导成义——是天主使我们从罪恶中获得自由的礼物,并与天主圣三共融的生命结合——先於任何人的工作或功劳。它是由天主的大爱发出的一个纯粹自由的选择。例如,圣保禄在致罗马人书中写道:我们认为人的成义,是藉信德,而不在於遵行法律。8 在迦拉达书:我们知道:人成义不是由於遵行法律,而只是因著对耶稣基督的信仰,所以我们也信从了基督耶稣,为能由於对基督的信仰,而不由於遵行法律成义,因为由於遵守法律,任何人都不得成义。 9
成义的意思是知道我们被天主仁慈的正义所接纳,进入与他的共融,因而真正确实地分享他的圣德。他使我们在耶稣基督内,藉著圣神的恩宠,成为他真正的子女。教宗在论及宗徒这段经文时解释:「圣保禄表达出他归化的基本内涵,他的生命因为与复活的基督相遇的结果而取了新的方向。保禄在归化前并非一个远离天主及他的法律的人…然而,在与基督相遇的光照下,他领悟到在那以前,他是在寻求建树自己和自我的正义,他曾以此正义为自己而活。他体会到在自己生命中绝对需要一个崭新的方向,而从他所表达的言语中,我们找到这崭新的方向:我现今在肉身内生活,是生活在对天主子的信仰内;他爱了我,且为我舍弃了自己。(迦2:20)10」
我们必须跟随一条信德的途径,方能在基督内生活。「圣保禄宗徒对你这个有使徒心火的灵魂说:Iustus ex fide vivit 义人凭信德而生活。你怎能让那心火熄灭呢?」11
正因为我们一如赠予的礼物般领受这信仰的德行,我们必须谦逊地向天主恳求。为了在基督徒圣召的路途上向前迈进,我们要不断的更新这第一步,越来越需要它。我们是否每天向吾主恳求它?Adauge nobis fidem! 12 请增加我们的信德!宗徒们向主呼唤,当他们体会到自己的局限和不完善。而我们亦应这么做,经常重复这短颂有多好!再者,既然以第一人称多数来说,我们该开放自己给他人:我们明认自己都是同一天父的孩子,在基督内的兄弟姊妹,我们的祈祷更容易被聆听,因为它使我们不把自己关闭於自我——这是与耶稣基督认同的劲敌——的圈子中,而是将自己的生活中心环绕著天主,并为天主而念及他人。
圣施礼华深信这事实,他指出当我们如此奋斗,成为「在世界中的默观者」的道路便会为我们打开。他加上,这信念「会引领我们常常为爱天主而关心他人,不只想自己。如此,生活在家中或工作中的平常职务里,当一天结束在我们做良心省察时说:『主,关於我自己,我不知道要告诉祢什么;为祢的缘故,我只想到他人!』我们可以引用圣保禄的话,翻译这为:vivo autem, iam non ego; vivit vero in me Christo! 我生活已不是我生活,而是基督在我内生活。(迦2:20)这不就是默观者吗?」 13
宗徒在他的书信中,无数次地写道基督徒是在基督内,换言之,基督在你内。「这基督与基督徒之间相互的渗透,是保禄教导的特徵,并完成了他有关信德的教诲,」本笃十六世如此解释。「事实上,虽然信德将我们紧密地与基督联合,强调了我们与他之间的区别;但依照保禄所言,基督徒的生命亦有我们可称为『奥秘的』因素,因为它涉及我们与基督及基督与我们的认同。」14 因此宗徒能劝喻我们:你们该怀有基督耶稣所怀有的心情。 15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们父亲坚持地重复:Vultum tuum, Domine, requiram?16上主,我在寻求祢的仪容?
我的儿女们,所有这些奇妙的教导并不是一个美丽的理念,也非单纯的一个理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事实,我们要不遗余力的使它付诸实现。再者,靠著天主的恩宠,每人都可做到,正如外邦人的宗徒一般。
教宗邀请我们引出两个结论。「信德必须恒常在天主前表示出谦逊,的确,崇拜和赞美…因为他不能被任何人或事所取代,所以除他以外,我们没有任何人或事必须尊崇。没有偶像应该污染我们属灵的宇宙,否则,我们会重陷於屈辱的奴隶身份,而非享有已获得的自由。再者,我们根本属於基督和『我们在他内』这事实必须让我们感染到一种完全信任及无限喜乐的态度。」17
当这些亮光持久地在我们的灵魂中燃烧时,生命会有怎么样的转变!让我们努力使这喜讯在众人的耳中回荡,我们可以肯定这保禄年会带给我们广传这些真理的特别恩宠。
在童贞玛利亚内,一个受造物可能达到他信德的态度和与基督的认同的最高峰。当我们在本月15日庆祝她的灵魂及肉身光荣的升天,默观这些神奇的事情时,对於神圣恩宠在回应它的人身上的工作,我们再次感到惊愕不已。童贞玛利亚在万世之前已被拣选为道成肉身的母亲,丰饶的天主神恩在她身上确切地表露无遗。我们,她的孩子,耶稣的兄弟姊妹,意愿模仿我们的母亲。因此,当我们更新将主业会奉献给她至甘饴的无玷圣心时,让我们请求她将我们的恳求成为每个人的现实。
8月也带来其他的纪念日,23日是若望保禄二世宣布他意欲将主业会设立为自治社团的周年纪念。在1931年8月7日,圣施礼华以新的眼光看清主业会的男女信友受到召叫去把基督的十字架放在所有人性活动的高峰。
同一天,也是我晋铎的周年纪念日,我将满心喜悦地将主业社团法庭——为我们钟爱的欧华路神父列圣品案——的初步审查的会期做一结案。我曾在不同的机会要求你们为接下来的阶段祈祷:我们父亲的第一位继承人的圣德如取得官方的认可,会为教会和人灵带来莫大的善果。
我现在回到我开始此信时所写的,我和你们每个人在东方不同的地方旅行,这想法使我充满力量,并激励我重复我们父亲在Villa Vecchia的圣神降临圣堂内的圣体柜门上方所刻的短颂:consummati in unum! 18 完全合而为一!我们必须彼此扶持,好使我们为追求个人圣德的奋斗是恒常的、坚定的和喜乐的;每天重新开始,学习在每件事中爱天主。
我以深情祝福你们,
你们的父亲,
+浩伟
马尼拉,2008年8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