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班Supernumerary:1948年的學習營

1948年9月,70年前,聖施禮華為十五位男性安排了一個學習營,詳細闡述主業團Supernumerary的聖召。節錄自載於《Studia et Documenta》,2018。

摘要

主業團第一班Supernumerary,1948年的學習營:1947年,施禮華能夠實現期待已久創立主業團的一個面向:接納已婚成員或希望組建家庭的未婚人士。關鍵步驟發生在1948年9月,那時,在獲得羅馬教廷的核准之後,施禮華安排了一次聚會,有十五位男士參加。這就是第一班Supernumerary的來源。本文重點在於介紹那些日子裡發生的事情,聖施禮華解說了許多關於Supernumerary的生活細節。感謝一些參與者的筆記和見證,這篇文章於焉誕生。

聖加俾額爾工作在主業團歷史上最重要的里程碑之一,導致其決定性的發展,是於1948年9月25日至10月1日在老磨坊(西班牙的塞哥維亞市)舉行為時一周的學習營,聖施禮華向參與的十五位男士深入地解釋在主業團中作為Supernumerary的意義。

我的目的是重新回味創辦人在那一周傳遞給他們的信息,利用我們現有的文件,主要是那些日子裡保存的日記和參與者的個人記憶。僅限於取用主業監督團總檔案中的資料來源,其中包括本文中幾位主角的筆記,信件和個人記錄,這些資料是在1975年聖施禮華逝世之後,為他的列聖品程序而收集的。他們有二十二次的機會與聖施禮華談話,儘管我們沒有他講道的完整記錄,但當時在場的人有寫下一些筆記,特別是Amadeo de Fuenmayor和Tomás Alvira,靠這些筆錄讓我們能掌握住他說話的重點。

在進入主題之前,我們先談談那周的背景狀況,特別是關於創辦人的工作,如何從靈修和司法的角度去定義Supernumerary。然後,我們再看看學習營本身是如何進行,以及聖施禮華在那周的講道內容。


主業團Supernumerary的聖召:

一個新現象的途徑

從1928年開始,創辦人即與各行各業的人談到在世界中成聖的可行性,但是,在他能夠為已婚 (或其他考慮會結婚成家) 人士啟動一條特殊聖召的道路,並得到教會的認可,還需要二十年的時間。感謝教會於1947年批准已婚人士可以實際加入主業團,試圖「活出該機構的精神和使徒工作,並無法律上的約束。」這意味著向前邁出了一大步,因為它承認已婚人士,可以按照主業團的精神在自己的狀況裡成聖,但這對聖施禮華來說是不夠的;他希望羅馬教廷批准,已婚人士在未來有可能成為正式成員的資格,但在當年是不可能實現的。

與此同時,第一班Supernumerary(Tomás Alvira, Víctor García Hoz 和 Mariano Navarro Rubio)已開始接受主業團精神的培育。1947年11月5日那日,所有主業團中心的主任都收到一份說明,請求他們提供其他可能候選人的詳細信息。並要求大家認真專心的為這些候選人祈禱,但先不要對他們說什麼,「因為,正如你們所知,」該說明說:「這是一個真正的聖召。」

Alvira的家庭,1957年

於1947年12月,施禮華試圖詳細的描述Supernumerary是什麼,及他們將獲得的靈修關注。Amadeo de Fuenmayor當時在馬德里主業團的總參事會工作,協助施禮華完成了這項任務。在同月的一封信中,聖施禮華寫道:

「這些Supernumerary!我抱著多大的希望! Amadeo,透過所有你做的工作,你可以為Supernumerary編寫一個草案,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一定是相當簡陋的。對於他們的培訓計劃,也是一樣,跟我前些日子要求為獨身Numerary作的模式相同,寫篇六個月和一年的計劃現在就夠用了。從聖部已批准的內容開始,去考慮制定一些規則會是個好主意,這樣才能在我回來時,滿足合法的民事要求。如果你能準備三到四次的講座,並前往瓦倫西亞、沙拉高薩和畢爾包等地,開始在那些地方組織核心小組,那也不錯。顯而易見的,一旦工作開始,我們就不能讓它停下來;在開始的地方,一個獨身Numerary成員應該留在那裡作主任,一個Supernumerary作秘書(記得我們稍後再談這件事),後者承擔該區的物質負擔。」

一如我們在這裡看到的,託付給Amadeo的任務是去描述一位Supernumerary的模樣,並向生活在西班牙各個城市的主業團人解釋。儘管到目前為止,使徒工作主要以學生和年輕人為對象,但他們也需明白有許多人是符合成為Supernumerary的條件。

一周後,Amadeo回覆了施禮華要求他的草案。施禮華於1947年12月18日回信:

「致Amadeo:我看了你關於Supernumerary的見解。就他們的義務而言,對我來說似乎不夠大膽。我下週會把你的見解還給你,並附上一些具體的評語。無論如何,我現在想說的是,我們不能忽視一個事實,就是我們不是在討論某些紳士在某個特定協會中的簽署,而是在討論過一個完美和使徒生活的超然聖召。成為一位Supernumerary是天主恩賜的偉大聖寵!」

讓我們暫時停下來考慮這一段。創辦人強調的關鍵字是聖召。Supernumerary被召喚渡完美的生活(使用當下的術語,我們會說,渡聖德的生活),以及像其他平信友和司鐸一樣的做使徒工作。聖施禮華的澄清是很重要。由於大多數Supernumerary來自公教進行會或其他虔誠的善會,如果他們認為加入主業團就像加入該團體一樣,會是個危險的錯誤。一如我們所看到的,這正是聖施禮華希望避免的,因為他強調屬於主業團是一種「超然的召喚」,而不是「某些紳士在一些特殊協會的簽署」。

當時的教會法典教導和神學傾向於認定全然自我付出與修道生活,或類似的情況,都僅開放給獨身人士。然而,對聖施禮華來說,在主業團中顯然「僅有一個聖召」。在此沒有做比較的意思,主業團在這個認知上提出了一個創新的現實,儘管在那些年裡,教會中並不缺乏新的舉措,尋求重新激發天主教平信徒的管道,甚至為他們提供特定的婚姻靈修。例如,我們可以提到在1948年8月底到1949年初之間形成的Cursillo Movement(基督活力運動);或者普世博愛運動(由Chiara Lubich創立,並於1947年獲得教區性的核准),國會議員Igino Giordani是該會的成員。他是四個孩子的父親,也是普世博愛運動的第一個已婚成員,並被公認為是該運動的共同創辦人。還有Equipes Notre-Dame(聖母團隊),在Henri Caffarel神父的激勵下,於三十年代末期開始,並於1947年發表了他們的文獻,闡述他們的婚姻靈修。

現在回到我們的故事,在1947年聖誕節那天,聖施禮華再次寫信給馬德里:「Amadeo,回顧我們的計畫-關於Supernumerary的計畫草案。你要強調順從的重要性(如果當事人沒有得到明確的口頭許可,一個人無法屬於某個組織,並在該人的檔案中,保留文字記錄)等…」

正如我們所看到的,創辦人想要強調的是,主業團的聖召是全然的自我付出,並且需要真正順從的行為。他沒有解釋他提到此規定背後的原因,但我們可以猜測他想要阻止人做過多的承諾,或者可能會陷入愚蠢的比較和嫉妒心,或者有視主業團不過是另一個組織的混淆,他們在其他組織裡,只需花一部分的時間在他們的虔誠活動上,而非是天主真正的召叫,需要全心全意的奉獻。因此,尋求聖施禮華所指的口頭許可是明智的。

1948年1月1日,他寫信給要求加入主業團作為Supernumerary的三個人:

「致Tomás, Víctor and Mariano,願耶穌照顧我的孩子!

親愛的三位:我現在不可能給你們單獨寫信,但我1948年的這第一封信是寫給你們的。我在為你們祈禱。你們是成千上萬的後代兄弟的種子,他們會比我們想像的更快到來。我們為耶穌基督的王國工作是多麼困難和多麼美好!」

幾天後,創辦人最後終於瞥見我們正在考慮的問題的解決方法。在1月11日至16日,歐華路和Ignacio Sallent陪伴他去了米蘭一趟,在返回羅馬的旅途中,他驚呼,「適合他們!」這是一種「新發現」,因為他突然看到如何向教廷呈現Supernumerary是「適合」全然加入主業團的成員。他一回到羅馬就寫信給馬德里:「我正在研究整個Supernumerary的問題:會有很多美好的驚喜!我主真好!Amadeo,請告訴那三位,把我的工作託付給聖母。我保證他們一個非常大的喜悅。」

是什麼解決方案讓他驚嘆「適合他們!」?方案解釋說,Supernumerary「只花部分的時間為機構本身服務,而在自己的家庭責任、專業或與工作相關任務中發現他們成聖和做使徒工作的方式;(…)他們與獨身Numerary生活出同樣的精神,並儘可能地生活出同樣的習俗;另外只會託付給他們與他們自己的家庭義務和公民責任相符的任務。

換句話說,與Numerary的差異在於對主業團內部工作的奉獻程度。此外,對於Supernumerary而言,聖化普通生活還包括『他們的家庭責任』,除了Numerary也聖化的專業和社會責任之外。也就是說,成為一個Supernumerary意味著具有相同的精神和聖召,但花費不同的時間『為機構服務』。」

這明智的詮釋不僅僅能通過審核的程序。在我們看來,創辦人本人有接收到關於神恩重點的新啟示:聖召的統一。 1948年1月29日他給馬德里的那些人寫道,他對這一發現感到極端的高興。「當我回來後會跟你們解釋,你們會看清這一點。我現在只想說的是,正如我在1928年看到的那樣,一個龐大的使徒事工全景在為主業團敞開;並且都合乎最嚴謹的教會法規範,直到現在為止,似乎都是不可能的。能夠在為教會和靈魂服務裡,做到這一切真是太令人高興了!」

他立即開始準備將其增加到1947年團憲的章程中,並將其呈現給羅馬教廷「目的是,Numerary以及其他單身或Supernumerary無論有任何條件或職業,均可加入,並合法的與機構約定。」在申請函中,施禮華蒙席強調說,這意味著包括自主業團開始以來即所預見的:iam a prima ipsius Instituti delinatione. 2月2日提交了申請書,一個半月後,即1948年3月18日,聖部秘書長Luca Pasetto簽名,以及副秘書Arcadio Larraona蓋印,批准施禮華提出的法規。

與此同時,聖施禮華繼續工作。2月4日,他寫信給馬德里:「我將利用這段時間在羅馬處理一切有關Supernumerary的事情:慢慢開放的管道有多寬、多深!我們需要成為聖人,每天要更好地為我們的人在智力上做好準備。我們需要有足夠的司鐸。」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創辦人採取了進一步的措施。他安排在夏季期間,向獨身Numerary成員解釋有關Supernumerary和協助人的全部內容,並在暑期選定了一個時間,正式開始這個新階段。「在這夏天,我們將準備Supernumerary的工作,我主在這些人-這些孩子身上希求一切,毫無疑問的將會實現!Laus Deo 讚頌天主。」

在其他的準備工作中,為一些可能被要求成為Supernumerary的人,加上六位已經認可的人安排一個學習營。

那些參加為Supernumerary的首次活動者

參加老磨坊活動的十五位來自各地。居住在馬德里的人中,有四人來自Cantabria(Manuel Peréz,Manuel Sainz de los Terreros,Ángel Santos和Pedro Zarandona);三人來自阿拉貢(Tomás Alvira,Rafael Galbe和Mariano Navarro Rubio);一位來自加利西亞(Jesús Fontán);一位來自卡斯蒂利亞(Víctor García Hoz);一位來自安達盧西亞(Hermenegildo Altozano),及一位來自馬略卡島(Juan Caldés)。另外三位來自瓦倫西亞(Antonio Ivars,Carlos Verdú和Silverio Palafox),還有一位來自畢爾包(Emiliano Amann)。他們的專業背景也是各式各樣:有兩名海軍軍官和另外兩名具有軍事法律背景;三名律師和一名法官;兩名土木工程師;一名教師,一名醫生,一名藥師,一名化學家和一名建築師。看到他們往後的職業生涯,可以說他們都是傑出的專業人士,他們在家人和朋友身上留下基督徒的印記。其中一些人努力為人類的進步拓展社會工作。

在接觸主業團之前,他們大多數人都屬於公教進行會或虔敬善會(一如當時大部分的年輕天主教徒),甚至在其中擔任要務。其中五人在內戰前就已經認得聖施禮華,並參加過DYA(宿舍兼學院)的活動。其中有兩人曾是Numerary數年,由於內戰時的困難而失去聯繫。在其他三人中,有兩人參加過Ferraz宿舍的活動:一位曾住在那,第三位是Tómas Alvira,他們在戰爭時,在馬德里遇到過聖施禮華。

其他三位年輕的專業人士,在內戰後,透過到各個城市做的使徒活動的旅行而接觸到主業團,甚至曾要求加入當Numerary,只是他們很快地意識到,那並非他們的道路。在創辦人的鼓勵下,他們已經等了好幾年,才有機會以一種全新的方式活出主業團同樣的聖召。還有一群人在戰爭後,接受過聖施禮華的靈修指導。有些人已經結婚,或是受到聖施禮華的幫助去分辨他們的婚姻召喚。在那裡的所有人中,只有三位不認識他。

Amadeo de Fuenmayor全程參與,我們在下面會經常採用他日記中的記載。在日記裡,他介紹了那些參與者,寫道:「每個答應會來的人,都來了。他們都是成熟的男士,大多數已經結婚,一些已經50歲了。有數位正式的加入,成為Supernumerary,他們都熟識並熱愛主業團,個人已經認識了父親一段時間,或曾經上過聖拉斐爾學習圈,等等。」

多年後,Fuenmayor追念他的回憶:

「父親多麼詳細的計劃了一切,以便工作坊(學習營)能夠獲得豐碩的成果!他給那些跟他在一起的人,從最微小物質上的細節,到一系列實用的提示,如何更直接的解釋靈修主題;因為他決定自己負責解釋較細緻和重要的議題。」

另外還有兩個Numerary:Odón Moles 和Ignacio Orbegozo,與Amadeo de Fuenmayor在一起,至少花了一些時間幫忙他。還有一些資深的主業團成員:歐華路,Pedro Casciaro(曾負責其中一次座談)和José Luis Múzquiz神父。

創辦人接待那些參加者,就像一家之主一樣,雖然房子還沒準備完善。有些臥室有雙層床,但沒有床單或毯子,所以每個人都必須自備。

學習營如何展開

聖施禮華的講道

時間表包括:早上一個默想和講座,午餐後聚會,主業團的「教理問答」課程,了解其特定的法律及精神,以及在傍晚時刻的祈禱。之後,下午茶,接著是另一個「教理問答」,念玫瑰經和神修閱讀。晚餐後,一場聚會,最後以福音短評和良心省察結束一天。

抵達當天晚上,聖施禮華在聖堂裡給了一個講座,幫助大家做好準備。Fuenmayor在日記中寫下這一些:

「最後,他告訴他們,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不會像今天那樣與他們交心談話,而會嚴酷地跟他們說話,因為他們是有信仰的人,應該理性地去考慮他要擺在他們面前的真理的最終後果。父親告訴他們:1)他們會去到這裡,是出於神聖的原因,否則放棄這麼多的職業和家庭等顧慮是毫無意義的;2)那些世界中人,在他們的職業和家庭中委身於天主,也是出於祂的選擇;正如教宗所說,是一種「神聖的召喚」;3)在這些日子裡,他們將與天主同在,是為了成長對祂的愛;4)一條童貞聖母的道路。」

那些參與的人,只有在第一天保持沉默,遵照退省的模式;其他日子是學習營,合併基督徒的培訓方式、自由時間、運動、聚會等。

1948年9月26日,星期日

在他們到達的第二天,聖施禮華就以聖召為主題講道。他說:「我們在地上的使命是傳播天國;為了這個目的,我們從永恆中被撿選。」Alvira補充:「天主已經永遠地召喚了我。」施禮華也強調,這種聖召的意識不該導致傲慢,因為「天主已屈尊諄就卑,以善用祂最悽慘的僕人。」「我對這個召喚感激不盡!」Alvira寫道。「有這麼多純淨又善良的靈魂,然而,祂卻在叫喚我,一塊骯髒的抹布。」

創辦人接著提到另一個主題,與其他反思關係密切的話題:神聖父子關係。「我們身為天主的兒子,總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考量。作為孩子,我們應該親近祂,愛祂,在跌倒之後再回到祂身邊,並始終依靠祂的父愛、祂的諒解。耶穌的Abba Pater,『阿爸,父啊』是幼兒呼叫父親的表示:這就是我們如何呼叫祂,深信祂極度的愛我們。」

Alvira寫道:「我們應該以與自己親生父親一樣坦率自然的態度,接近天父。」

我們從日記中了解到,施禮華透過談論在世界中間成聖,試圖描繪一個全景:「親近天主,並認識祂,鄙視其他一切。榮譽和財富只不過是手段。想在世上和天上幸福,只有一個解決方案:成為神聖的;一個人越是聖潔,越是快樂。」

那天的第二個默想主題是死亡,Fuenmayor寫道:「他說他是大聲講出來他個人的祈禱。」創辦人的講道是直截了當,而非繞著圈子轉的:「如果我現在去世,我的靈魂將如何向天主交代?如果我知道自己即將死去,我會怎樣處理今天讓我擔心的事呢?」此外,Alvira還記載了下面的:

「我們每人都必會死亡。一位老主教告訴父親,每個月他都會默想自己成為了一具屍體,想像著大家為他舉行臨終禮儀,他的手臂和大腿慢慢失去溫暖…然後他會想想他在擔心什麼,他的計畫,不喜歡他的人,等等。有個沒有信仰的年輕工人,最終獲得了神聖的恩典。他得病後不久就死了。父親對這個年輕人說:我羨慕你,我的兒子。但是我們的靈魂只能以我們的善行、我們的犧牲、我們的善意,才能進入天主的臨在…」

那天,聖施禮華講了兩堂課,解釋主業團各方面的精神,包括規範和習俗,以及各種人性美德。Fuemayor寫說,這些談話令人心悅神怡,因為「在講解許多有關主業團精神方面時,他穿插了無數的軼事和相關之事,以便使他們能夠完全的理解。」

聖施禮華以信仰為主題給了一個默想,並評論了聖經中某些段落,結束了這一天:

「父親談到我們如能成為有信仰的人。福音的例子:1)瞎子,當他知道基督正經過時,丟下一切,然後去尋找祂。那就是我們應該怎麼做的:我們應該精力充沛去打斷我們的鎖鏈-幸運的是我們並沒有-而是許多絲線把我們束縛住,阻止我們把自己獻給我主,我們要像盲人那樣求祂,ut videam,讓我們看見那些絲線。2)手有殘缺的人,他也接近耶穌,求祂治好他。基督反過來要他自己動手:這是我們的合作,我們的行動。並且按照我主的話去做,手則被治癒。3)駝背婦女:她彎著腰只能看見地上的糞土。在世上多少人就像那樣。但僅靠我主的臨在,使她能直立起來,看見太陽和星星。我們也需要抬頭。4)被詛咒的無花果樹。我主如此的有人性,感到口渴,無花果樹看起來很漂亮,滿是綠葉,從地上吮吸生命,但它沒有結果;雖然不是無花果的季節,但被祂詛咒,並立即枯萎,因為我們應該永遠要結果實。5)使徒們對護守天使的信仰。聖伯多祿從重鎖中解脫出來,當僕人進去告訴聚在一起的宗徒說伯多祿在門口,他們說「一定是他的天使。」主業團是在護守天使的慶節日誕生的。在主業團所有已經完成的任務中,天使都是「共犯」。

1948年9月27日,星期一

第二天,聖施禮華宣講了對天國的默想。以軍隊的旗幟作為起點,或許是受到依納爵傳統主題的啟發,他提到了各種關於基督愛的主權的態度:

父親「在早晨祈禱中評論耶穌的話:『不隨同我的,就是反對我。』是兩個明確劃分界線的陣營。三軍之間的戰鬥場景;一個揮著黑色和紅色旗幟的基督敵人,繼續呼喊著『釘死他,』他們正在攻擊歐洲(德國,波蘭,奧地利,匈牙利);另一個並非真的天主教徒,揮舞著灰色的旗幟;然後才是真正的基督徒,一面白旗帶有十字架的標誌,他們想要彌補那種狀況,活出聖詠第二篇指出的volumus regnare Christum,「我們希望基督統治。」看看今天的世界地圖是相當可怕的,但今天救贖仍在進行。野蠻人越來越逼近的侵襲令人恐懼。如果天主教徒不學習如何在他們的專業工作,正式職位和家庭中心與基督成為共同救贖者,那麼女性,無辜的孩子,財產,都將被殘酷地踐踏。

施禮華使用這幅遠景刺激他的聽眾去肩負起重擔,提醒他們自己被召喚將基督置於所有人類活動的頂峰;此外,在他們的職業,社會和家庭責任中與祂共同救贖。他提醒他們,他在1931年8月7日的建基經歷:「我終於明白了,是天主的男女以基督的教導,在所有人類活動的頂峰,抬舉起聖十字架。我看到我主的勝利,吸引一切到祂自己身邊。」

Alvira在這次默想中寫下的註釋,更明確地說明天主教徒在公眾生活中缺席的後果:「救贖工作尚未完成。人行動與否是自由的;我們必須採取行動。如果我們不想體驗在其他國家已發生過侵犯女性、孩子、家產的事,那就意圖最高的目標,有影響力的地位。」他還加上創辦人的一則軼事:「一位老神父遇到一位年輕的神父,老神父問道:『你怎麼過日子的?』年輕人回答說:『我起得很晚,睡得很早,我工作不多…』『那太可怕了,』老神父告訴他。如果你成為中產階級,如果你不工作,如果你害怕讓自己疲憊,而不承擔有責任的職位,或者找其他任何藉口,那你就會變成那個樣子。」

第二個默想是關於我主的隱蔽生活。他開始講起耶穌是如何進入這個世界的:「沒有炫耀,沒有喧鬧或大驚小怪。」然後他談到「三十年的隱蔽生活,卻只有三年的公開生活。」「主業團以祂三十年的隱藏的生活為模式。默觀的生活,因為天主在我們的內心深處。Alvira 補充:「積極或默觀的生活?我們的生活是默觀的。我們的小屋 (譯註:修道人的單人屋)是整個世界。基督在我們靈魂的中心。為基督征服世界。我們的生活是艱難的,充滿犧牲,及不斷的崇敬天主 。」

那天下午,聖施禮華繼續談論做為天主的工具,祂需要各種各樣的工具。「所以遠離虛假的謙卑(我沒用,我做不到,等等),」我們在日記中讀到。「一個外科手術,需要精細的手術刀;要路面平坦,需要壓路機,」他說道,解釋每件工具都有它的用途。他總結:「遠離怯懦。看看我主如何揀選了十二宗徒:在他們的職業中,有些人後來甚至重操舊業。耶穌在你正在做的工作中,在你所在的地方召叫你。」

同一天,施禮華還參與了另一堂課,他針對1947年的Decretum Laudis「褒揚令諭」,詳細的解釋了主業團精神的各個方面。整整兩天過去,Fuenmayor記錄:「每個人都是極度的、難以置信的快樂。」他引用一位在場Pedro Zarandona的話:「我以前從未聽過父親講話,在他每次會談結束時,我都深受感動。在彌撒時也是如此。」日記作者想明確表示自己並沒有被熱情左右:「我寫的任何內容都沒有誇大其詞。這似乎令人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我主以祂的恩典縱容我們所有人。本週發生的事,是祂熱愛主業團的另一個例子,以及祂明顯的幫助我們的工作。」

1948年9月28日,星期二

星期二,28日,聖施禮華給了三個默想。在第一個默想中,他評論了在最後晚餐時,為宗徒洗腳的場景。「耶穌試圖洗伯多祿的腳,但因他虛假的謙卑而不准祂。但是,當我主說他不能與祂有任何關係時,他的反應充份表現出他的個性特質:那麼不僅洗我的腳,還有我的手和我的頭。我們的自我奉獻就該是這樣:全然的。確實,我們充滿了卑賤,但憑著我主的恩典,能以強大的力量幫助我們。」

他繼續評論基督受難的段落。「耶穌,從一個法庭被拖到另一個法庭,沉默的。與此形成鮮明的對比,是這麼多七嘴八舌的-甚至來自官方的天主教徒,這麼多的閒話流言。戴荊棘冠冕的驚恐時刻。祂被擊敗了。是我的卑賤壓倒了祂。我們缺乏愛。最後,在十字架上,孤苦伶仃,像動物一樣被牢牢釘住。祂的內心和外在都感受到痛苦。讓我們去找祂,把祂從那裡放下,把自己釘在十字架上。」

第二個默想是心禱。父親談到個人與天主對話的主題,並提出一些建議,以便做更好的祈禱:「憂慮,喜樂,慾望,希望,一切都與天主談論。15分鐘,如果可能的話30分鐘。寧可沒領聖體,而不放棄祈禱。選一個安靜的地方:教堂不錯,或者,通常在家裡更好。下面是個神聖而合理的開始祈禱公式:我主,我的天主!(當聖多默把手伸進我主的傷口時說的。)我堅信祢的臨在…」

他繼續談說祈禱應該有些什麼特徵:「首先,祈禱必須是謙卑的:在稅吏和法利賽人之間,我們必須像前者一樣。其次,應該是單純的,兒童般的單純,從他們身上我們可以學到很多關於祈禱的事。堅持不懈:當聖女大德蘭祈禱,什麼靈感也沒有時,會利用短誦。讓我們成為有內心生活、祈禱的人。」

Alvira關於這一點的註釋,更妥善地反映出施禮華講道的主題:

「祈禱時的單純。一個孩子會說:耶穌萬歲,瑪利亞萬歲,我的阿姨萬歲。一個孩子會用手,用腳和用他整個身體敲打他父親的門,父親打開門時本想教訓他一頓,但看到是孩子,就擁抱了他。這就是我們應該如何與耶穌一同祈禱。我們應該呼求瑪利亞,若瑟和我們的天使,好讓他們來幫助我們。我們每天永遠不該漏掉我們的祈禱。國家元首都有警衛站崗,有些警衛認為這是一種榮譽,而有的則花時間去想念他的女朋友。我們應該把這段時間花在守衛,視祈禱為一種榮譽,並按計劃準時去做,儘管在半小時內,我們可能已經看了四十次手錶。假如我們有祈禱的意向,我們的收獲會很多。

那天最後的默想是講克己。一如他的習慣,聖施禮華參照了不同的經文:「一粒麥子如果不落在地裡死了,仍只是一粒;如果死了,纔結出許多子粒來。因此,我們需要克己才能豐收。」

他繼續談論我們為了成聖,而需要征服自我:「小小的克己。肉體和感官的祈禱。如果有一位天使下來告訴我們,不需克己即可成聖,那就不是光明的天使,而是黑暗的天使。」然後他提到聖保祿,該宗徒談到要克服身體上的弱點的困難,並且使用運動的比喻來解釋基督徒生活必需的努力:

「在運動比賽中,人們為贏得獎品,會不惜辛勞。那我們呢?聖保祿說,許多人參加比賽,但只有一人獲獎。刻苦,是一種讓我們周圍的人快樂的方式 (亦是我們很大的義務)。聖母很了解刻苦。讓我們試著拔出一把刺穿她的心的劍,把它插在我們自己身上。」

那天,創辦人繼續解釋主業團的特殊法律;他專注於「Supernumerary的義務和權利;與主業團結約的性質和範圍。」

1948年9月29日,星期三

在29日星期三,聖施禮華繼續他在講道中慣於講述的關於基督徒生活的話題:愛德,達成聖德的途徑,小事和靈修指導。在第一個默想中,他評論了mandatum novum「新誡命」,解釋說行愛德時,必須要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不尋求別人的認可。「這誡命在今天,還是跟在我主賜給宗徒時一樣的新穎,因為沒有人遵循它。基督徒的愛德,也被官方天主教徒所遺忘。它並非是誇大的救濟(基金會企圖保存對創辦人的記憶),而是沒有人注意到的好事。」

然後他談到了一種實施愛德的具體方式:與主業團的人友愛。他要求這種愛的表現是「真正的感情;一個兄弟的愛情,他在背後讚美他,並在必要時面對面地糾正他。基督的活生生的榜樣,為祂的朋友拉匝祿哭泣,因憐憫他而動容;使寡婦的兒子復活。沒有虛偽的愛德:懷著愛心和犧牲。」Alvira的筆記,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短,加上:「耶穌並沒有說自己的門徒會因他們的謙卑或純潔為人所知,而是因為他們對彼此的相愛。小心你的舌頭。有些人每天都領聖體,後來卻誹謗他人的好名聲。」

在日記中我們讀到那天第二個默想是為達成聖德所需的方法:

「面對挑戰,人們傾向於形成三個群體:不利用方法的愚蠢的人(例如,有人想要從郵局大樓的高塔下來,而不使用電梯或樓梯);另外有些只使用他們個人喜歡的方式的人,他們的意願可以接受的方式;最後是那些感到不舒服,且不拒絕任何藥物的人。尤其,這種最後的態度是我們自我奉獻最合乎邏輯的結果。如果我們要忠實地服務,我們必須利用現有唯一的管道:祈禱,克己和工作。不這樣做是一種懦弱,會影響我們的一生。聖母,我們應該尋求她的幫助,使這些途徑為我們是愉悅和甜蜜的。一個普通,廣泛的定志:大愛。此外,小而具體的日常決策。」

在晚上,創辦人談到了小事的重要性,特別是在靈修生活的規範中,也就是,為主業團成員標出一天的虔誠行為:

「實現生活規劃,忠實於小事。我主誇講在籃子裡放了幾個小銅板的窮寡婦:我向你保證,她投進的比任何人都多。堅持不懈,虛懷若谷,像孩子一樣把自己放在母親的懷抱中,讓她抱著我們並帶著我們到處走。聖德包括認真履行我們的義務,因為聖人是由血肉而非硬紙板造成的。Isidoro Zorzano伊西多祿•索沙諾(譯註:他是最早的成員之一,1943年去世)就是個好例子;他以不凡的謙卑,在平凡的工作中獲得了聖德。」

在那天的最後一個默想中,他提到「主業團通過主任和神父為其成員提供每週的談話,以及(神修)指導;」換句話說,主業團提供必要的一切,都是為了信友在通往聖德的道路上,可充分善用並受到靈修陪伴的碩果。

1948年9月30日,星期四

施禮華最後一天給默想是在星期四,30號。在第一個默想中,他評論好種子和荊棘的比喻:「播種麥子的好播種者。然後敵人以懦弱的方式撒播莠子。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多少人撒播雜草!他們都是懦夫,因為他們都逃跑了。這些都是因為我主所託付田地的雇主,沒有盡責照顧。讓我們千萬不要成為homines dormientes睡覺的人。」

他說,在我們的個人生活中,我們需要保持警惕,偵測魔鬼微妙的誘惑:「牠不會粗製濫造地給我們一塊生肉,而是,準備精緻調味可口的東西,特別在小事上:我們必須堅強。我們已經知道方法是什麼:祈禱,刻苦和工作。不要害怕痛悔;這是你應該和主任談的事情。」進一步講述這個比喻,他繼續談及主業團的成員應該如何在自己生活和工作的地方造成基督徒的影響。他解釋在專業環境中,個人使徒工作應具的特徵:「工作場所的聲譽;抱著謙遜的態度,在同事面前抬高你的頭;給他們準則卻不向他們『講道』(我們不是道明會會士)。尤有甚之,對凡事都能得到一種新體認,讓我們感到平安和喜樂。」

在同一天的晚上,他回顧主業團的歷史,特別是它所遭受的迫害,有時來自教會界內部。現在,成為一個宗教律法核准的機構,教會已經祝福了它,並以其為先例。最後他說,這也發生在人們的生活中:「疾病,喪親之痛,挫折,經濟困難,職業背叛,審判…然後,陽光普照大地。」提到耶穌和捕魚的奇蹟,有關係主業團的聖召,他指出:

「你千萬不要認為這種奉獻精神會以某種方式傷害你的家庭生活,或經濟利益。當伯多祿盡其所能的去捕魚,但一無所獲,耶穌向他指出正確的地方,立刻帶來了豐富的魚穫,而網卻沒有破。

儘管我們在世上的工作會增加,但我們的網(工作,家庭,等)決不會破裂。」

他們在那裡的時間即將結束,聖施禮華利用最後的一個默想談到堅持不懈。他想在深夜給他們,以便他們第二天清晨即可離開。他也告訴他們:

「許多人開始,但很少人登上山峰。在我們的情況裡,很少人開始,但我相信很多人會完成。天主的恩寵不會讓我們失望。在宗徒大事錄中,我們讀到第一班的基督徒:堅持祈禱,聖言和擘餅。擇善而固執。讓我們在這件事上執著,如果一扇門關閉,另一扇門將會打開。從現在開始,讓我們成為我們這善良美麗之母,主業團的孩子。cor unum at anima una.一心一意。」

參與者在老磨坊的日子的所見所聞

我們引用了許多Amadeo de Fuenmayor的印象,那位寫日記的人,記下所有參與者的喜悅和滿足,因為創辦人在他們的眼前揭開了Supernumerary將自己獻給天主的全貌。現在讓我們看看,他們對學習營不同面向的一些印象,讓許多人終身難忘。

Pedro Zarandona,右邊第一位,於1978年,真福歐華路訪問托勒斯特聖母朝聖地

家庭氛圍和聖施禮華的講道

這個新階段在主業團得歷史上,向Supernumerary傳遞了主業團的父子關係和友愛之情的精神特徵,的確是培訓的一大挑戰,況且創辦人認為是不可或缺的。在那段時間之前,只有Numerary成員已經或多或少地吸收了這些特徵。還有待觀察的是,那些彼此花費較少的時間相處,並且不會經常看到創辦人的人,將如何把這些精神特徵融入他們的生活中呢。

因此,我們可以理解Fuenmayor寫在一張紙條上的滿足程度:「我禁不住要記下來,這一周與父親見過面的三個人: Hermenegildo(Altozano),Juan C. (Caldés) 和Pedro(Zarandona),他們各自分別、自動自發地評論他們對他深厚的感情。看到這種父子關係的精神在他們身上植根,真是太了不起了。」他在另一處也寫到:「真高興看到那些三天前彼此不認識的人,現在視彼此為老朋友,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樣彼此相愛。他們自己也注意到,並認為很神奇。」

這種氛圍首先要歸功於創辦人的臨在和榜樣。多年後,Alvira回憶起:

「父親關心注意到我們每個人,並以他天生的幽默感鼓勵我們。父親所說的一切都銘刻在心,並激發起偉大的友愛精神。現在,經過多年,當我們彼此相遇時,那份真摯的友誼提醒我們,與父親一起度過的那些日子,接受教理,看到我們的靈修生活的新道路,帶給我們多少美善。」

Juan Caldés記得他「總是滿心歡喜,隨時露出笑容,有時還爆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他們在空閒時間踢足球,或在游泳池裡游泳,唱歌或聽音樂,在午餐和晚餐後的聚會,他們分享了個人的故事和回憶。「每個人都發言,就好像在一個成員彼此相愛的家庭中,」Ivars回憶道。「直到那時,我才認得大多數的人,但似乎我和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聚會就像一場精彩的派對。」

Juan Caldés清楚地記得創辦人:

「從他接待我們(在小聖堂旁邊的起居室)的那一刻起,口吻和氣(『這是你們的家;歡迎;這裡有些簡陋,但是用愛心準備的,』)我對某些特質感到很強烈的吸引力。後來,隨著課程的繼續,那種吸引力越來越大,因為在每一台彌撒中,在每次默想中,你都覺得好像天主的恩寵從他身上流出,並在他的話語中傾瀉而出。」

他的印象並非是例外。多年以後,其他人也追憶起聖施禮華的講道:「他通常會評論福音的一段話,」Antonio Ivars說道,「你不可能絲毫的分心。他似乎針對著每一個人說話。他慣用單數,經常說『你和我』,而不是指整個群組。」

聖召的全景

聖施禮華依靠對Numerary多年來一直在做的數週的培訓經驗。但是這個學習營需要進行相當多的調整,並全面掌握只有創辦人擁有與Supernumerary相關的特質。從參與者的證詞看來,他們都獲得響亮而清晰的信息。例如,Ángel Santos記錄了他在那一周聽到的理念。今天再來閱讀它,可以很合適地總結一個Supernumerary的基本特徵:

「聖化我們平凡的工作,尋求充實圓滿的基督徒生活。透過我們的內心生活,和履行基督徒的普通職責,從內部使世界成聖;在我們的日常工作中,以自然的心態默觀;實踐包含我們整個存在的友誼和信心的使徒工作,並將友誼提升到愛德的高峰;成為和平的播種者,把我們生活的所在轉化為明亮喜悅的家園。這一切都是嚴格的個人責任-沒有代表任何人的野心,沒有任何神職至上的傾向-這是一個成熟平信徒的特徵。遠非修道者的聖召,而是純為教會服務。為此,我們向前邁進,依賴適合的教理培育,神修指導,兄弟間的溫情和鼓勵個人的主動積極。」

對一些人來說,這個願景是一樁新鮮的事。那時他們已經或多或少地認知創辦人的觀念,即使那些先前不認識他的人,或是到那周為止,關乎到一個Supernumerary的生活,從未有人有這樣一個完整而清晰的觀念。

正如我們前面所說,參與的人多年來一直認真地信奉自己的信仰,而且有幾位在平信友的使徒工作非常活躍。儘管如此,Mariano Navarro Rubio寫下他在老磨坊度過那些日子的意義:

「我一貫的思維方式,出於公教進行會的早期鍛鍊,已接觸到這些想法,但對我來說,它們似乎是過於積極的新奇,就我一直理解的信仰意譯而言。父親以毫無置疑的堅持,不斷地談論聖化平凡工作-關鍵的理念;ad fidem-與外教人做使徒工作,像跟新教徒和猶太人做朋友,在那時代看起來有點怪異;微笑的神修主義;以及在世界中過默觀生活,是另一個異想天開的看法。這一切聽起都好像是宗教復興,像活在榮耀中。這個獨特的震撼,讓我們看到和以前一模一樣的一切,但角度卻大不一樣。他創造了一個既嚴苛又樂觀的願景,談到平信徒成聖的召喚,而在其他任何地方,我們都被視為二等的天主教徒。從信仰的光照下,特別是在婚姻生活中,可看到一種新的豐裕,直到那時,我過去從未想過,我猜對其他人也有同感。」

對一個人的聖召說「是」

根據我們的見證,他們都清楚地看到主業團不是基於暫世的情況而成立的組織。從創辦人的解釋看來,他們非常清楚這是相當不同的。Antonio Ivars寫道:

主業團非常的年輕,並且發展迅速。有一句短語「流水終會穿過」寫在配餐室間的一塊小牌子上,另在一個走廊裡的小噴泉上寫著inter medium montium pertransibunt aquae,「流水終會穿過山嶺。」主業團渴望成為社會血管中的一針靜脈注射。整個關鍵在於unum neccesarium「惟有一件是需要的」:個人的聖德,每個人在自己的崗位和工作上,追求完美,為了天主的榮耀,忘記自己,不喧嘩惹人注意。」

Juan Caldés記下施禮華的話:「『你會看到美好的事物。』但總是個『天主的禮物』,是祂慈愛眷顧的保證。」「透過他的評論,」Carlos Verdú回憶,「父親以極大的信德對我們講述主業團未來的事項和發展。他談到這些事情時,滿懷把握,留給我們一個他看到一切都已成為現實的印象。」

「那是」,Ivars補充說,「對每個人都具有決定性的一周。一切都很清晰而單純。尤其合乎邏輯和明智。我們保持原樣,繼續做同樣的事情,但從此朝向瞄準一個目標:個人的聖德。我們聽到了這些光芒萬丈的話:「你的生活將成為一本充滿愛情與冒險的美麗小說。」多年後,很多年後,我們看到一切美夢都成真了。」

Ángel Santos記得,在最後的幾天,「父親跟我們每個人單獨的沿著穿過老磨坊的小溪漫步。我談話的內容主要是感激他給予我的奇妙禮物:以我身為百姓和普通基督徒的公民身份,能夠屬於主業團,同時將我的生命獻給天主。」

Manuel Pérez Sánchez也記得聖施禮華對他說的話,其中包括:「你完全自由的讓我知道你的心性;我不會絲毫的強迫你。如果你還沒準備好,坦率地告訴我;不要為我而加入。無論你是否願意成為一名Supernumerary,我都永遠一樣的愛你。」來自瓦倫西亞的醫生Silverio Palafox記得他與創辦人的聊天:

「他緊緊地但輕柔地抓住我的胳膊。我感到十分驚訝,他不僅知道有關我的事,還有關我非常感興趣的『不尋常』的事,而且大多數人對那些一無所知,或有誤解,甚至擔心而不去面對:生命的起源,進化,性和思想的生物學基礎,衛生,自然醫學,等。

有兩件事情深刻留在我的記憶中:一是:『感謝天主給你這個做醫生的職業召喚,作為你幫助自己兄弟跟隨他自己召喚的鼓勵。』另一個是:『這令我很快樂,以你極大的虔誠,審慎和栽培,以及你的教理可啟迪馬克思主義,共濟會,唯物主義掌握的一些主題…』他講了一個幽默的例子:『如果我有一個鬥牛士的兒子,也會帶給我很大的喜樂;但我不能告訴某人要成為鬥牛士,所以我可以吹噓主業團中有鬥牛士。每個人都得做他想做的事。」

Pedro Zarandona也還清楚地記得「沿著穿過老磨坊的小溪漫步,附近有些古老的松樹林。在一次自然而親密的交談中,他不時以信賴我的姿態,抓住我的手臂,他滿懷信心和對天主的愛的口氣跟我講解:在世界的中委身的奇妙聖召,聖化工作和每天的平凡事物。這些話確認了我幾個月前曾要求加入主業團的決定。」

那些日子的日記這樣的結束:「這一周即將告一段落,它一直牢牢地停留在我們的腦海中,就像一個美夢,一個真正的夢想。我主已經顯示給我們嶄新的視野,使我們充滿喜樂和幸福。他們將回返家中,繼續做他們的工作,繼續過他們同樣的生活,但有明確的目的,神聖的夢想和成聖的召喚。」

結論

根據所看到的文件和見證,我們可以做出一些結論。首先,創辦人成功地向與會者傳達了主業團中Supernumerary的基本理念:這是一種在世界上成聖的召喚。在1948年,這種說法是會使人驚訝的,即使是對那些從前就認識聖施禮華,並且熟悉主業團精神的人。每個人都知道婚姻狀況與深刻的基督徒生活並非是不相容的,但是從聖召的角度來考慮,這個名詞在當時和現在所暗示的一切都是嶄新的。

這新發現在那一群人裡產生了巨大的喜悅和驚訝。他們是那些想要把自己獻給天主的人,他們中的一些人曾嘗試那樣做,或曾經考慮過成為神父或Numerary,後來意識到那是不適合他們。現在終於,他們找到了自己的聖召路徑。

據我們所知,他對那群已婚或計劃組建家庭的人的信息,與他對那些希望過獨身生活聖召的男女的信息,沒有什麼不同。度默觀生活佔有首要地位;聖化工作和世界的現實;負責任地參與暫世的挑戰;從自己的所在地為天主和社會服務;渴望盡可能地散播基督徒的精神;如果天主呼叫他們擁有重要或有聲望的職位,也不用害怕,這些就是他一直宣講的主題。因此,換而言之,他並沒有為Supernumerary提供特定的訊息。

參與者的小傳顯示給我們,他們林林總總的背景,出生地和先前認識主業團的程度。與此同時,我們可以也看到一些共同的特徵:他們都受過大學教育,或者,其中兩人是海軍軍官。他們都有專業,有些甚至成功地成為西班牙科學、政治、文化或經濟界的知名人士。其中有幾位因參與社會創新活動而受到關注。至於他們的政治傾向或隸屬黨派,我們看到的文件都沒有註明這一點,最主要的因素是因為主業團避免就這些問題徵求詢問人們的意見,以尊重他們的自由。我們知道其中一些人,例如Fontán非常接近佛朗哥,Navarro Rubio成為該政權的部長,儘管他通常被視為天主教的「技術官僚」,而Altozano則主張君主制。我們可以假設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持有當時西班牙天主教徒共同的觀點,他們也曾經歷過西班牙內戰(1936-1939),曾支持過國民軍。

自1928年10月2日以來,二十年已經過去,創辦人能夠根據那些年的創辦神恩和他自己的經驗,實際思考Supernumerary決定性的視野,是他在那些日子裡傳遞給他們主要的訊息。幾個月之後,都記載在聖加俾額爾工作指令裡。從那時起,主業團的這部分以明確的方向開始拓展:1950年初,主業團有2404名男性和550名女性成員,其中有519名男性Supernumerary和163名女性Supernumerary。

作者:Luis C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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